&esp;&esp;剪烛一听眉头就打起了结。
&esp;&esp;祁容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腹中的皇子,若是皇子出了什么事,怕是要连累到自己。
&esp;&esp;“请吴太医务必照看好祁容华腹中的皇子,若是皇子平安出生,皇后娘娘自会奖赏太医。”
&esp;&esp;言下之意就是一切以肚里的孩子为重了。
&esp;&esp;皇后正同圣上在用午膳,见红袖向自己使了个眼色,心下有些厌烦,她已经许久不曾同圣上一起用膳了,更别说是在圣上的寝宫里用膳。但转念一想,红袖向来懂分寸,此刻形色惶急,怕是有急事。
&esp;&esp;“陛下,容臣妾梳洗一番。”
&esp;&esp;得到准许后才扶着红袖的手离开。
&esp;&esp;“娘娘,剪烛传来消息,祁容华身子有些不妥。
&esp;&esp;皇后的心一紧,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esp;&esp;“真是没用的东西。”
&esp;&esp;红袖咬唇,不知娘娘说的是谁。
&esp;&esp;“连肚子里孩子都保不住还能干什么?”
&esp;&esp;红袖松了一口气,原来皇后娘娘骂的是祁容华。红袖同剪烛一同在皇后身边伺候了也有十几年了,也有两分情谊。一面也是抱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心思,但是见娘娘没有半分怪罪剪烛的意思,松了一口气。也有心思说话了。
&esp;&esp;“吴太医开了安胎药。只是剪烛说祁容华郁结于心、忧虑甚重,平日里剪烛熬得安胎药也常常借机倒了。”
&esp;&esp;皇后真是对这个祁容华没好气了,若真是怕她做什么,当初何必来凤仪宫求庇护?
&esp;&esp;后宫里可不止皇后和阿蔓消息灵通,其他人也是耳聪目明,更何况剪烛今日请太医请的如此慌张匆忙。到了晚膳时分,祁容华身子不好的消息已经在宫里传的活灵活现,更有甚者已经传成了祁容华只有一口气了。
&esp;&esp;阿蔓原本打算就寝了,但是临睡前听到这消息诧异的不得了。
&esp;&esp;“真的假的?”
&esp;&esp;“什么真的假的?”却是嘉元帝进了内室,扬声问话。
&esp;&esp;阿蔓使眼色让身边的宫女扶自己起来。
&esp;&esp;“逗闷子罢了。圣上怎么来了?”
&esp;&esp;阿蔓又见圣上肩上有些晶莹,不禁发问。
&esp;&esp;“外面下雨了?怎么妾没听到雨声?”
&esp;&esp;嘉元帝烘暖了身子才走上前。
&esp;&esp;“是下雪了。”
&esp;&esp;阿蔓听了就想到门口去望,却被拉住了。
&esp;&esp;“朕瞧这雪怕是会下一夜,你明早起来再看吧。现在夜深了,外面冷得很。”
&esp;&esp;阿蔓身上穿着粉色的寝衣,想了片刻就答应了,但是提出了一个条件。
&esp;&esp;“陛下明日陪妾一起,不止赏雪,还要赏梅。”
&esp;&esp;说完又兴致勃勃的继续讲话。
&esp;&esp;“江南的梅花盛,只是江南从不下雪,下了也就一点白霜,片刻就化了。白雪红梅当真还没见过。”
&esp;&esp;说完期待的看着圣上,眼里都是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