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御史急忙插话,“王爷,这个跟下官说就可以了。”还没来得及先报备,这下惨了!
“爹——”葛飞花一把甩开父亲拚命压制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皇上准了你的请罪摺子吗?”
“女儿啊——”父亲难为啊。葛御史宛如满嘴黄连,苦不堪言。
“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不、嫁!”
葛御史苦恼地挠头,他迟早满头白发。
叶闲卿以扇柄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睇着盛怒中的人儿。“这件事,你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利。”
“谁说的,要嫁人的是我耶。”瞧他一副看笑话的神情,她就更生气。
“皇上赐婚,非同小可,除非你想抗旨。”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漫不经心的口吻中发散出来。
葛御史及时伸手捂住女儿的嘴。祖宗保佑,千万不能让女儿在盛怒之下吐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唔……”爹放手啦。
你不乱讲话,我才放。
我不会了。
你保证。
我保证。
父女两人用眼神进行了一番沟通后,葛御史这才放心的松开手。
“皇上明明准了家父摺子。”她道出疑问点。
“因为我拒绝接受皇上的『好意』。”
“你为什么专找我麻烦?”只要皇上恩准,她就可以继续去那座乏善可陈的绣楼上拍蚊子,等一个月期满,无人前来接球,皇帝老子只有放她一马,然后她就可以继续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他唇畔的笑意加深,改以右手托腮看着她,“如果你没有先用绣球砸到我的话,我怎么找你麻烦?”
这个人!这个人……葛飞花暗自吸气,强压下心头熊熊的怒焰。“你闲闲没事干跑到彩楼前让我砸,你以为我会错手吗?”
“可是,你奉旨抛绣球,这就表示允许他人前往楼前观看的不是吗?”
“你——”葛飞花被怒气噎到。说到底,都怪那个吃饱撑着的皇上,不好好治理国家大事,关心后宫,教导子女,体恤百姓,干么管起她的婚事。
“女儿女儿,生气不利于养颜,并且会显得你有失涵养。”葛御史一边小心地帮女儿拍背顺气,一边小声规劝。
叶闲卿若有意似无意的瞥过一眼,眼中笑意几近满溢。
“我心里有数。”她亦小声回答父亲,让他安心。
“葛大人,不知道能否让本王跟令千金单独相处?”
“这个……王爷……”
“大人刚才也说过了,我与令千金的名分既定,单独相处该是无妨。”
葛飞花马上投给父亲一记冷光。你竟然这样讲?
我是冤枉的。葛御史额头上不自觉冒出一层薄汗。
“我不认为自己跟王爷有什么好谈的。”
“或者,”他暧昧的看她一眼,轻笑出声,用一种十分慵懒的姿势斜靠在椅中,“你很想明天就收到我下的聘,后天就嫁进逍遥王府。”
葛御史很有经验地马上向后跳开。
“爹,你们全部出去,关门放旺财,我决定跟王爷好好地谈一谈。”
真是咬牙切齿的表情,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可见她非常地想扑上来咬他一口。叶闲卿惬意的笑了。
可是当他看到旺财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