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果然聪慧过人,得体大方。这样吧,朕就留住坤宁宫半年,当坐赏赐了。”康熙根本不想让赫舍里有借口拒绝,因为熬过这一阵,赫舍里最脆弱的日子也就过去了,他再想独揽卿心,估计就不大可能了。
所以这个机会,康熙不会错过,因为他知道,只要在这段时间里照顾赫舍里,让她有所依靠,以后即便亲近他人,赫舍里的心也不会离开她。赫舍里过去的精神寄托是她阿玛,她阿玛死后,索尼就有段时间经常教诲,赫舍里的精神寄托就是她的玛父,赫舍里待在闺中,却能够处理赫舍里家和汉八旗,以及江南商贾的关系,可见是个有脑子,善于筹谋的人,但是她两次亲人去世两次都垮了,说明性子不够狠,也不够坚强,正好是适合欺负一辈子的人。
老祖宗的性子可烈多了,而她还差得远。这种硬撑出来的坚强,其实何尝不是一种懦弱,只不过她懦弱到不敢连累别人,也不敢欠人的债务,这种人说好听点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堪称楷模,说难听点就是妇人之仁,有脑子没刀子,终究不适合母仪天下。可是自从老祖宗杀死了皇额娘以后,康熙算看明白了,热衷于权势名利,喜欢运筹帷幄的女人,不会是他爱新觉罗玄烨的终生伴侣。
他要的就是个心思细腻,面软心慈,敦厚善良的皇后,就好像哲哲皇后那样,能做到始终如一、能忍辱负重的女人。
老祖宗虽然仁慈,但到底霸道了些,终究不是一个良善敦厚的贤妻良母。
“皇上,这只怕于理不合。”赫舍里不想离他太近,过了年他就十五岁了,可以行弱冠之礼,周公之仪,还是躲远一点安全。
皇上百子千孙,好像第一个孩子就是“她”生的,而且还夭折了,不知为何清史上从来不提赫舍里皇后,连名字也不对外人道,但是康熙自赫舍里之后,再也不肯立后,即便立后也是死了才受封的,到底为什么?她怎么死的?那倒也是后宫乱政?
难道是和容妃一样多管闲事,犯了忌讳,给康熙爷处死了?没准是被人毒死了,所以也写着病疫,但是为什么历史上记载,皇后殡天不许任何人看呢?这一个个疑问,在赫舍里的心头不停地打转,她的心如同被吊桶悬着一般,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
康熙见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心中便有些不忍
“皇后起来吧,这不怪你,你孝顺温柔,本无错。”康熙扶起赫舍里的那一刻,赫舍里愣了一下,“孝顺温柔”?是说她吗?可是皇上这样说,也不是坏事,总好过逼她去跟老祖宗斗法。
她要是白娘子,老祖宗就是观世音,她可惹不起。
☆、第二十章 暧昧
赫舍里举目一看,紫禁城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墙角几枝老梅迎风怒放,暗香疏影。冬天的景致格外迷人。
坤宁宫的殿内,放着几个麒麟入手金缕香炉,香炉里烧着木炭,既可以保暖,也可以熏香。香炉的三足之上刻有梅花,梅花均是翠玉雕成,花瓣翠绿,花色赤红,是以玛瑙雕琢,中心淡色的地方用的是鸡血红玉。
香炉的中间有八仙贺寿图,中间坐的是西王母,西王母的雕像极为秀丽端庄,面如满月,眼如秋波,浑身穿着五彩仙衣,上面缀有珠宝,她的素手芊芊,托起一个玉如意,笑容祥和,姿态优美。
她旁边坐的是玉皇大帝,也就是玉帝真君,他面容慈和,举止庄严高贵,一身无爪盘龙仙衣显得最贵无比,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八宝葫芦酒尊,昂头举杯,笑意融融。
站在玉帝跟前的第一个人是铁拐李,他长得颇为敦厚,秃头大肚,笑容灿烂,虽然破衣烂衫,可是却举着一个赤金的大酒葫芦,给人感觉十分的豪迈。
他右边的是汉钟离,身材魁梧,容貌端正,身体颇为肥硕,肥厚的手掌中拿着一个芭蕉扇,却是翡翠雕成,右边的是张果老,他鹤发童颜,慈眉善目,举态从容,眼神中带着几分醉意。
再来就是粉妆玉琢,状若童子,拿着七色花篮的蓝采和。花篮雕琢得十分精巧,有各色的鲜花,均是宝石雕琢。
而后是神态洒然,一身白色儒衣的吕洞宾,他长须冉冉,面容豁达不羁,自有几分狂士的风骨,吕洞宾的脸孔对着手拿莲花的何仙姑,何仙姑一身赤红的云裳极为惹眼,她的容颜纯美秀丽,面容淡雅恬和,自有一种绝色的风姿。
香炉的顶端是四个麒麟,均为赤金打造。麒麟的口中放着上等的白沉,在宫中用的熏香,大致冬是沉香,藏香,和天竺香,夏天主要用麝香和龙涎香,因为麝香,龙涎香有驱蚊虫的效果,藏香,沉香,天竺香则是凝神的效果,用于安神平气。
赫舍里最喜欢沉香的味道,因为每次闻到都感觉到某种安逸。赫舍里被推了一下,突然间给人拦腰抱起,她突然发现几个月不见皇上长得比她高了。
她面上一红,心里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赫舍里身子有些绵软,面颊隐隐发热。康熙突然发现,皇后其实很萌很羞涩,她圆润的面颊此刻绯红,那姣好丰满秀气的鹅蛋脸绽放出一种别样的柔媚,脸颊消瘦以后,她的脸型更像瓜子脸,那秀气逼人的容貌勾魂之极,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纪。
赫舍里从来没见过康熙这种眼神,这种戏谑中带有邪魅的笑容让他显得更为英俊成熟。赫舍里不自觉垂下了头,因为那种成熟带着一种奇怪的诱惑,让她似乎四肢百骸都被一种奇怪的欲望填满了。
康熙心里一笑,皇后情窦初开,一双眼睛泛出点点春情的诱惑,仿若带着朝露的玫瑰一样娇艳。
“皇上,天还没黑呢。”赫舍里呢喃着,她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就好像心里有一只燃烧的野兽。她想要略上他的唇,可是实在没有那个胆子,为什么他不是普通的男人,非要是一国之君?
“皇后,你想哪去了?”康熙调笑道:“难道你就这么想跟朕?”
他是一朝君主,自然不好当着宫人的太过轻佻,可是面前的皇后似乎春心荡漾,这样也好,事情到简单了,既然皇后看上他了,自然是最容易掌控和嗦摆的。
这样想也许居心不良,但他喜欢的女人要是不能对他服服帖帖的那,他不就不是一个男人了,喜欢他总好过喜欢荣华富贵。
“皇上,臣妾轻佻,自知有罪,愿意去太庙面壁思过十日。”赫舍里低声说。她心头突然有了一种矛盾,她不知道爱上他会不会葬了自己。
“朕就喜欢轻佻的,越轻佻越好,你们要都不轻佻了,朕哪来的皇子?”康熙那句“你们”,便如同刀子一般扎进赫舍里的心中,你们?为什么不是你,而是你们?
他要美女如云的宫中多少粉黛为他销魂?到时他可还记得她这个结发之妻,会不会如同清宫闹剧一般看见她便说:“皇后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皇上说笑了。”赫舍里幽幽地说,心头便有一种“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感觉,有人说自古帝王最无情,不是没有道理的。
“皇后怎知朕是说笑?”康熙看她眼帘突然泛出一些雾泪,思及你们这个字眼,便知道皇后的心动了,却也伤了。
“唔…皇上……”赫舍里感觉到勾魂的唇吻上她的唇,这一次不是上一次那样的蜻蜓点水,他的吻很深,眼睛很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