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在地铺睡了一整天,到现在也还是晕沉沉的“立夏……你回来了……”
我熬了解酒汤给她“喝这么多酒,胃都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别像我妈似的,好烦啊。Ivan带你去吃饭了?还不错吧。”她问。
我吃着冰淇淋坐在一边回答“我们分手了。”
“江立夏,你病了吧!你甩了Ivan?把这么好的小金库甩了?”
我不以为然地点点头。
她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毛巾“你真是傻!别告诉我是为了曹雨希。”
“才不是,他今天要带我去*!你说这算什么?”我唾弃地说。
“那就去啊!你们都已经是成年男女了,而且还是情侣,怕什么?”
“不是吧胡可心,你现在是怂恿我偷食禁果吗?我大好青春可不想枉费在一个只会给我买香水的人身上,好像我浑身都奇臭无比一样!”
3
第二天不顾一切地跑到曹雨希家楼下,接连不断地按着他家的门铃,直到他拖着一身的疲惫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门口。
“你的腿……好的差不多了?”我问。
“你来做什么。”
“我为什么不可以来,脚长在我腿上,脑长在我头上。”
“那又为什么来我这里,有事吗?”
渐渐转凉的天气也吹起了带着秋日萧瑟的风,树上摇摇欲坠的叶子,一阵风来便带着沙沙的声响陨落在地表,又被路边清洁员的扫把卷入垃圾袋内,它们的一生就此终结。下一年又会是同样一番场景,年复一年都是相同的轮回。
而眼前这个伫立风中的男人,似乎也同样带着秋的萧瑟,眼神,话语,都是冷冷的,冷到你听到后不自觉地一哆嗦。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我好像明白了,绝望的前一秒会是怎样的感觉。一种面对宇宙黑洞一般,未知的恐惧感,不知下一秒是生是死的感觉。
“你是认真的吗?”
我点头。
“我从没有对你抱有过任何好感,对你好也只不过是想捉弄你罢了。哪里知道你如此简单,这么快就被我搞定了,还真是没有难度。”
此时,我明白了绝望的感觉。
“听清楚了吗?我走了。”他转身,又那样一瘸一拐地消失在我眼前。
我只知道眼前的景象一点点模糊,一点点,一点点。脸被泪痕分隔,时不时吹过的风,将它们吹得冰冷,我却顾不上这些,用拳头猛砸着曹雨希家的门铃,啜泣着。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连嘴唇都是颤抖的。
“你还我爸爸!还我哥!还给我!还给我!”又是那朦胧的孩提声,头好痛,你是谁?是霖吗?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谁……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心,好疼,疼到眼泪不断,无法说出任何话来。这是对我说的话吗?我,做了什么吗?
断断续续的回忆,永远穿不成一条完整的线,脑中孩童的脸永远都是模糊不清,就连我自己是谁,都不是很清晰“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我双手捂住耳朵,嘶声叫喊着,蹲坐在门口,嚎啕大哭。
没有人理会蹲在那里发疯的我,准确地说,对于将时间视为金钱的这里的居民,全然不会理会一个疯女人的疯言疯语,他们只会把经历放在美元汇率和股票跌涨上。
坐在回公寓的地铁,慵懒地依靠在座椅靠背上,车里的人少到没有人发现我红肿的双眼,也没有人听到我微微的啜泣,看到我颤抖的肩膀。也许可心一直是对的,也许Ivan才是真的在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