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三,世敦带着父母、正权夫妇、正宦夫妇、正仕及敬仲夫妇赶到武昌,明月与芙蓉、东方金莲皆是有学问的人,一见如故,很谈得来,正宦带来了川北锦官城、川中锦官城的各种高级丝制品两船,敬仲带来了制酒匠师及六套设备,带来了各种糖和各种酒一船,放进了底楼的货柜,一些百姓目睹了货櫃的陈列情况,纷纷打听开业的时间,准备来选购。
当天管世敦以重庆商会会长的名义遍请武汉三镇的政界和工商界光临武昌峨嵋酒家开业和孙子管崇仲的婚礼,特别对武汉总商会及三镇商会发出了详细的请柬,使他们明白,这是三位一品大员的邀请,并请他们代为邀请各邦邦主和商业巨子。五月初五,工商业巨子来的早,来得齐,坐满了二三四五四层楼,约两百席。政界同仁坐了六七两层一百席,各商会会长,各县主官、督抚提督三大衙门坐了第八层,刘管两家内亲内戚坐九层贵宾席,总督刘汉章,巡抚卢元龙、提督谭虓,与户部尚书管世敦、水陆上将军刘芳,从八楼起逐层宣布峨眉酒家开业,宣布刘大人曾孙女与管大人孙子大婚,并在八楼举行简单的结婚仪式。仪式结束,总督夫妇逐层向大家敬酒。管世敦夫妇逐层向大家敬酒,管崇仲夫妇逐层向大家敬酒。
出席宴会的夫人皆早早吃完。赶到楼下买管家的各种商品,由于几大类都是优质产品。价钱也合理,官绅百姓皆踊跃购买。管世敦见状立即叫三大锦官城各发一船货来。另沱江三大糖厂中内江和资州各发一只船的各式糖来。
五月初六世敦夫妇忙于应酬。初七,一家人坐刘芳座舰,拉着制酒匠人和设备去鄂州,看了两万亩的娘子湖及五个幼鱼养殖塘。
刘芳:“张管事,娘子湖过去最高产量是多少斤?”
张管事:“最多八万斤?”
刘芳:“你谈谈你们是怎么喂养的吧?”
张管事详细谈了他们喂养的情况。
刘芳:“你们的产量太低,仅及我饲养的一半,走,去看看你们的育苗池。”
张管事带刘芳、世敦、正仕、芙蓉、正权、崇仲、明月看罢坐小船到娘子湖中转了一大圈。
看了育苗池和大湖,然后大家回到客厅。刘芳知道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刘芳问从重庆来的李管事:“你谈谈为什么娘子湖的产鱼量比青木关少的多。”
李管事:“我来了近两个月。了解了他们喂武昌鱼的方法,知道了双方的差异,一是投放鱼苗少,二是投放饲料不足。所以产量低?四夫人你看是不是这样?”
崇仲:“婆婆,我觉得他们每年放一次鱼苗,捕捞一次,产量当然少,青木关和合川都是分多塘饲养,一月捕一塘。当然产量高。”
芙蓉:“这里育苗池水不活,鱼苗长不壮,死亡比例高可能是原因之一。”
刘芳:“张管事,娘子湖是活水吗?”
张管事:“是活水。南边山上有条溪流进入,通过北边有条小溪流入长江,只是水量不大。”
刘芳:“武昌鱼是很好的宴席鱼菜品。估计喂的好一年就可进入餐桌,为了实现一年四季都有一斤多重的鱼上市。首先还要建四到五个育苗池,分别放上不同时间孵出的鱼苗。以错开成熟期,就可能得到不同时期的鱼苗。然后将娘子湖隔成八到十二个等分,按时间顺序放上鱼苗,再加强饲料的投放,不仅产量大增,每月都有鱼上市,渔工也经常有事做。”
李管事“其他都好办,就是分格难办。”
芙蓉:“可不可以用楠竹为柱子,中间嵌篾巴折,只隔鱼,不隔水。”
刘芳:“竹篾巴折在水里泡起可用几十年,可以一试。你们今年你把这几件事情做好。其中张管事。你负责再修五个鱼苗池,李管事你负责将娘子湖隔成十到十二份。李管事将湖隔好后,立即用小拖网把湖中鱼网起来。依大小集中在几个格内,给新鱼苗腾出地方。这些张大管事和李管事都做过。总之,关于武昌鱼的饲养就交给你们二人了。”
中饭后,又去西山看了酒厂,卸下设备与匠人,由于这些人完全是内江来的,一切皆很顺利,很快试烤成功,即将正式投产。同时还联系到几个大果园,用比较低的价包买其水果,准备生产果酒。
在回武昌的路上,明月给刘芳说道:“婆婆,听崇仲说,婆婆爷爷成立了四川航运公司,专门负责六大支流的客货运输,我就想到,如今汉江还没有航运公司,我们可不可以成立个航运队,把汉江的客货运跑起来?同时,以二爸为负责人的长江航运公司专跑湖北只几个大城市。大量的短途客货运输流失给别人,不如我们也成立湖北航运公司,把短途跑起来,只跑沿江二十来个县,一律用中等船,商机还是很大的。婆婆你觉得可以不?”
刘芳:“过去我们人力财力都有限,只能顾到沿江各县大城市之间的交通运输,现在我们有财力考虑中短途客运了。明月你的建议很有价值,只是要普遍解决长江及各支流的运输还有困难。”
明月:“婆婆是缺少中等船吗?”
刘芳:“基本上是这样。同时,运载量越少,人力成本越高,利润越低。相反装载量越大人力成本越低,利润越高。比如我们原来跑南京至上海,每只船装二百人一天四班还打挤。后来我们改用了双体船,一船就够了。所用人力少了一大半。明月,这是要作客流量调查。能用一只大船的,不用两只中等船。”
明月:“婆婆,我们造船厂为什么不多造些中等船呢?”
刘芳:“常言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造小船与造大船同样要那么多道工序。那么多人力,造大船一艘可卖几千上万两,一艘小船才几十两,谁划算?我宁愿买小船,中等船,不愿造小船中等船。就是利润太薄。再加上,中小船航运风险大,也是一个原因。”
明月:“婆婆,你给我上了一堂经营课,我有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获益匪浅。”
刘芳:“明月,在经济开发上你五婶芙蓉是很有办法的,你多向他请教。比如他选择凉快的地方建避暑小洋楼。边建边卖,楼建好时就卖完了,几十万两利润已揣进口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