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子悄悄过去,把纸包打开。那纸包太大,为防洒漏,裹了两层。小灵子把里面的纸包揣进怀里,把外面那张毛纸铺在地上,就地捧了一些细土,照原来的样子包好了,搁在原处。
老叫花子和李庆先后尿完了,系好裤子,转身往井口处走。
小灵子先快步走出老远,然后假装路过,忽然大声喊道:“哎,你们在这,太好了!”
老叫花子是熟人,李庆在楼烦也见过小灵子,两个人都快步迎了上去。
李苛听到动静,知道尿尿的人已经走了。他抬起头来,用袖子擦了擦头脸,心中暗骂。见老叫花子和李庆都去跟小灵子说话,正是机不可失,便悄悄爬出来,奔到井边。他抓起纸包,一把扯开了,便把里面的“药粉”洒入井中,然后快步消失在黑暗之中。
再次见到小灵子,老叫花子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李庆问:“小灵子姑娘,你怎么在这啊?”
小灵子已经看到李苛完事走了,心中暗笑,对李庆说道:“我不知怎么就转到这来了。我本来是要去找孙长老的,你们谁带我去?”
李庆面露难色:“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小灵子说:“十万火急。我今天一定得见到他。”李庆说:“那,好吧。只是我们负责看守水井,事关重大,我走不开,叫他陪你去吧。”说着又转向老叫花子:“你应该认得路吧?”
老叫花子很高兴,连忙说道:“认得认得。我去我去。”
小灵子心中暗笑,这水井早就被人下过“药”了,但又不便明说,便跟着老叫花子去找孙长老。
孙长老一听是小灵子,想不出来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便传话出来:“不见。有事明天再说!”
小灵子心里着急,却也不便硬闯。她已经知道帮主中毒的事,不敢去打扰帮主。孙长老不见,崔长老此刻又不在五丈窑台。小灵子在外面来回走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徐长老正在看书,听到动静,从窑洞里走了出来,见有一个小姑娘站在那里,很惊讶,开口问道:“姑娘,你深夜来此,有何贵干哪?”
小灵子没见过徐长老,见他是从窑洞里出来的,猜想也是个长老。老叫花子小声提示她:“这是徐长老。”小灵子忙说:“徐长老,我有要紧事,能不能到里面去说?”
徐长老看了看小灵子,知道她一定有很紧急的事,说了声:“请!”便带着小灵子往窑洞里走,老叫花子好热闹,也跟了进去。
徐长老请小灵气一起坐下,忽然瞥见老叫花子,便要打发他出去。
小灵子说:“不碍事的,叫他在这里吧,一会还有事要他去做。”说着从怀里把纸包掏了出来,放在用几块砖坯临时搭起的桌子上。
徐长老问:“这是什么?”
小灵子说:“有人要往窑台后面的井里投毒,被我偷偷给调换了。”
徐长老打开纸包,用手指轻轻蘸起一点药粉,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这是酥骨粉。这么大一包,足以叫上百人成为废人。姑娘,你是怎么发现的?”
小灵子便把刚才的经过简单说了。徐长老说:“此事非同小可。走,我带你去见帮主!”
听徐长老和小灵子说完,倪帮主紧急召见孙长老、程长老和住在窑台的几个八袋长老。
孙长老进来,见小灵子和老叫花子也在,心中有些不快。
倪帮主责备道:“孙长老,刚才小灵子姑娘前来报信,你为什么不见?你险些误了大事!”
孙长老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帮主把几个主要长老都找来,知道一定不是小事。
倪帮主见人已到齐,示意徐长老可以开始。徐长老说:“帮主紧急把大家找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这一切都多亏了小灵子姑娘。小灵子姑娘,请你再跟大家说说吧。”
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了小灵子身上,不知这小姑娘是什么来头。
小灵子站在倪帮主身边,见大家都在看着她,多少有些拘谨。倪帮主冲她点了点头。她才开口说道:“我住在福来客栈,今天来了一伙人,我偷听他们说话,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北冥教和丐帮的误会,果然是有人从中挑唆,这都是蓟州曾氏父子干的。”
众长老听了,面面相觑。徐长老示意大家安静:“小灵子姑娘,你继续吧。”
小灵子继续说道:“曾可以手下有个叫柯老三的,是他带人在楼烦柳条巷设下陷阱,伤害了几个北冥教青衣堂的弟子,还故意留下活口,叫他们咬定就是丐帮干的。北冥教的人也是由此与丐帮结仇。”
孙长老等人开始心中暗骂,恨不得把那个柯老三千刀万剐。
小灵子继续说:“后来,那个曾老头亲自出马,在黑土岗设埋伏,暗算北冥教的路大长老,也是打着丐帮的旗号。本来已经得手,却无意中被秋遇哥哥给搅了。于是他们又想到,挑唆路大长老和倪帮主两位高手对决,让你们两败俱伤,他们再找机会各个击破。”
她说的已经和蒙面人所说以及先前得到的消息对上了,大家自然信服。程长老骂道:“这曾氏父子好歹毒啊!”
小灵子说:“事情还没完呢。今晚,他们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