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剑雄躺在地上不言语,挣扎着起来欲反抗。
面具人摇摇头,他一脚踢中对方,再次将他踢了出去,这次他毫不留手,抓住他的领带,一个劲地向他浑身抽打,打得他嗷嗷直叫,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你别打他了,求求你了!”
阿帆顶着伤势跑到面具人旁边,恳求他放过单剑雄。
面具人将单剑雄扔在地上,看向身前的阿帆,疑惑道,“为什么?”
阿帆看看上气不接下气的单剑雄,擦了擦眼泪,“他是我唯一的兄弟,我长相丑陋,除了学习一无是处,从小到大都是他帮我打跑别人保护我,也只有他肯当我是朋友,我没有能力去保护他,只求你放过他,你要打就打我吧。”
“呵,呵呵,呵呵呵……”
单剑雄躺在地上忍着浑身剧痛抽笑了起来,“妈的,还轮到,还轮到你给我求情了,那个软蛋,长,长大了……”
“剑雄,你醒悟吧!干妈,还等着你呢。”
阿帆一脸木讷,眼睛却充满着疼惜,向单剑雄劝道。
“这,这是?”
面具人传出诧异的话音。
嗡……
一股无形金光从面具人身内喷薄而出,瞬间覆盖了整个操场,时空仿佛被冻结,所有人俱都一动不动着。
“这是哪儿?”
单剑雄周围的天空突然亮了起来,面前是一座座低矮的房子,路口快速通过的车辆带起阵阵尘土。
“雄儿!别练了,一上午就在练一个冲拳,无不无聊,先吃个饼吧。”
“不,妈妈,我要练好刘教练教的东西,他说用这个可以上大学,以后我为国家争光有了钱就带您去治病,不再让你卖烧饼了。”
“哈哈哈,好,妈妈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单剑雄眼前景象一转,妈妈正在他的房间给他缝补扯烂的衣服裤子,还有袜子,夜晚这么深了,她都舍不得打开三十瓦的电灯,嘴巴咬着手电筒照着,咬得嘴巴都酸了。
“娃儿的衣服现在太不经穿了,改天多去赶个集凑点钱给他再准备几套吧。”
“妈妈……”
单剑雄手不禁举起来想摸摸她的脸颊。
就在将要触碰到的时候,眼前景象再次转变,他一惊,看见炎炎夏日下,一个妇女正蹬着三轮车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公路上。
“呼……呼……真热啊。”
妇女汗如雨下,她背部早已经打湿了,口中干渴得,却舍不得停下来喝口水。
“嘿,幺妹儿,又去那里赶集了,我说你怎么这么拼啊,两个场镇距离十几公里呢,大热天的也不怕热出毛病。”
路边麦田一个老农大声吆喝道。
“不行嘞,我娃儿上大学,每个月要开销,我多挣点,他在学校的日子好过一些,在同学面前也不那么寒酸,不说嘞,我得赶紧去了,不然集市都散嘞。”
“好嘞你慢走,嗨,这女人,这么拼,还不是都为了孩子哟……”
“妈……”
单剑雄虎目含泪,看着远去的背影,那个自己看起来土到掉渣的背影,却是最爱自己的人,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苦心装起来的光鲜表面,究竟是为了什么?
滴……滴……
眨眼间,单剑雄又处在一个蓝色调房间,他四周看了看,赫然是一家医院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