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酹伸出他留着些许长指甲的右手,将花雕接过,抠住盖布的边缘一扯,便将瓶塞打开,还没有去闻味,他仰头便闷了一口。
咕咚一声,酒已入喉,他仰天长哈一声,似乎这一口酒通了他的肠道,他的心肺一般。
“呼。。。。。。香!”
骆酹满是胡须的嘴唇动了动,似乎露出了一丝微笑。
伏云隐将酒瓶向他一递,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将酒瓶和他不轻不重地碰在一起。
乒铃!
两人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扎实的,放下酒瓶那一刻,两个酒嗝同时打了出来。
嗝!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深橙色的残霞在西边浮现,天空难得地出现一片火烧云的景象,四野沉黑下去,只余下城头还有一线光芒,照在两人的背影上。
“你是和尚?”
“作善念是,作恶念就不是了。”
“莫不是杀了人再去出的家?哈哈哈,你叫什么?”
“伏云隐,你呢?”
“我?好像都很久没人这样问过我了,我得想想,我叫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算了。”
“不!一定能想起来,你等等!”
“骆。。。。。。骆。。。。。。酹吧,对,骆酹,就是骆酹,这就是我的名。”
“哈哈哈,自己的名字都能忘掉,看来你之前喝了不少酒。”
“这酒你还有吗?”
“明天才有了。”
“明天带来。”
“嗯。”
“你曲子拉得不错,再来一曲如何?”
“今天不想了,看看日落吧,很久没看了。”
两双眼睛斜着看向西边的金乌,那一洞金色缓缓被黑暗侵蚀,远处的烽火台逐渐被披上黑纱,古城上空渐渐星垂大地,永泰边境似乎永远做着这样一个平静而重复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