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骗你们了?谁羞辱你们了?你跟我们说清楚!”
荣振威抬手将手中的白玉莲花簪向众人展示,“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得来的簪子,簪子确实是骆曦用过的,但那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骆曦,骆小姐左边额头上有一块花瓣胎记,而里面那个人没有!你们当真不是人,随便找一个丑八怪来冒充我家小姐,还煞有介事地写一封信来佐证,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荣振威一说完,身旁被制服的荣攀惊疑地看向他的儿子。
“你!”
田海螺都快气炸了,王净亭上前一步道:“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说谎?我们早就说过,骆曦被金沙浪子击破气海,下手过重导致她经脉错乱,筋骨错位,从而造成五官和身形的整体畸形变化,这就好像被点燃的塑料,那引起的不可逆转的变化,难道你一个修行者看不出来吗?”
“反正不是!我再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今晚上不走,明早卯时,我定率霸刀宗将尔等全部斩杀!走!”
荣振威陡然如同一只护食的饿狼龇牙咧嘴地狂叫一声,首当其冲地将他老爹骇得够惨,本就蜡黄的脸更加黄了,好像两个老肾被突然掏出了肾精。
众人错愕地看着十几人一边警惕着一边有序撤离,直至最后一人消失在照壁之后,不过很快便有四名身穿黄土色棉衣的带刀小伙子出来,两两一对,分列在照壁前,紧紧地盯着众人的一举一动。
“哧!呵!这家伙发什么神经!本姑娘就没受过这么大的气!”
田海螺气冲冲地越过黑砂岩就要冲进里面,那四个小伙却抬手阻止道:“姑娘,请别为难我们。”
田海螺青筋直冒,她狠狠吞下这口气道:“好!我不为难你们,来,拔刀,我赢了我进去,你们赢了,我走。”
“姐姐,宗主说了,我们打不过你们,让我们就是不让你们进去,不准我们拔刀。”
“嚯!你们霸刀宗不是敢硬刚整个修行界吗?这荣振威居然能说出这些话!我不管,我就要进去。”
“姐姐。。。。。。呜呜。。。。。。求你不要啊。。。。。。”
几人顿时弃刀卸甲互相抱头痛哭,场面极其感人。
“你们!”
“宗主说了,如果你们一定要进去,就让我们哭,呜呜呜。。。。。。”
见几个大小伙大张着嘴真哭出了眼泪,这真把田海螺给搞懵了。
“哈哈哈,海螺,你快回来吧,你再不回来,恐怕他们就要上吊了。”
古月在后面大笑道。
田海螺碰了一头雾水,趣步走了回来,讨了个没趣,她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不知道往哪儿撒了。
“哈哈哈,师父,没想到这霸刀宗不仅仅是刀劲一绝,这战术上的运用,也是炉火纯青呢。”
古月这话倒是没有讽刺意味,伏云隐笑了笑:“看来,这荣宗主,无意和我们对冲,倒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赖掉这个事,不去忤逆宗规,好让自己宗主之位更加稳固,自私自利的男人。”田海螺此时已经完全看不上这个家伙了,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带一句好的。
“云隐师兄,你看现在这。。。。。。”
王净亭忧心忡忡地看着伏云隐,伏云隐看着她眼中的忧虑,自然知道她着急着骆曦封棺下葬的事,没见到荣振威之前,他心中还谈不上什么把握,但是见过人之后,他却有了几分底。
伏云隐看着高高的青砖砌成的照壁,不见其景,但是可见其人心呐。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放心吧,这霸刀宗,是仁义之师,我猜,不用到明天早晨,今晚,就会有人熬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