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开始急剧颤抖起来,他的自尊开始膨胀,他似乎根本不屑考虑这样的事情。他的意志渐渐凝聚起来,将野兽的欲·望彻底平息,他缓缓松开嘴,朝后仰头,透彻如清泉的眼睛流露出满意的情绪。
他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对我说:“你鲜血的味道没我想象中那么糟糕,面具先生,谢谢你为我所作的一切。”
我回过神来,估算他吸的血量,正好三分之一左右,这让我有些头晕,但还好能支撑的住。就算他吸了超过这数量,我还能临时制造些过渡体液呢,我对这门手艺可算是熟门熟路,炉火纯青了。
但眼下,还是让我在地上装傻一段时间吧。
雪公子得到了鲜血的补充,伤口以极为惊人的效率自动恢复了,他断裂的骨头接续,撕裂的伤口粘合,流出体外的内脏在空气中消失,体内又自动生成新的替代品,片刻之后,他张开手掌,掌心冒出一串荆棘,随后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远处传来了重型越野车的轰鸣声,虎虎咣咣,撵得地面石屑脆响,而那些佣兵大呼小叫,发出惊喜的欢呼声,这代表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或者至少知道我们躲在飞行器废墟附近了。
我装出有气无力的模样,阴阳怪气的说:“王子殿下,你先躲藏起来吧,离天黑大约还有一个小时,他们见不到你,便不会对我们下杀手。在下估计他们会以咱们这些人为人质,要挟你自行投降。”
他眼中闪现着凶残的光彩,他说:“沉默吧,面具,这些胆敢触怒血族妖魔的凡人。我不会让他们对我的同伴有任何不敬的,桑吉特·缇丰不会畏惧这些懦夫。”
我急忙提醒道:“哦,在下忘了一件事儿。他们当中有一位狙击手,可能用的是反器材的狙击枪,连飞行器的装甲都被轻易击穿。此人枪法入神,甚至能命中告诉移动的目标。”
雪公子俯身在我脸旁,亲切的说:“你无需挂怀此事,面具。无论是狙击手还是圣殿骑士,我不会让他们有任何伤害你们的机会。”
二 坠深山
这该下地狱的背叛者,不可饶恕的懦夫,被金钱所束缚的奴隶呀,他将我们拘禁在这空中监狱之中,自己却展开降落伞从高空逃脱了。
我当时应该相信我的直觉,我早察觉到有人心怀不轨,可我什么都没说,我的犹豫让我们深陷困境。
我用力关上舱门,问:“是否有法子重新启动飞行器?”
空姐吓得满眼泪花,哆哆嗦嗦的说:“为什么呀?开动飞行器我们都得死,谁都不会驾驶这玩意儿。还不如让它停在空中等待救援呢。”
我问:“救援?你和他们联系了没有?”
空姐稍微平静了些,说:“我这就联系。。。。”
一阵忙乱的脚步声,陆檀和无策也钻入了驾驶舱,这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陆檀拉住我问:“怎么了?”
我指了指空无一人的驾驶座,空洞的说:“机长弃我们而去了。”
陆檀吓得脸色苍白,问:“他发疯了吗?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知,又在密密麻麻的仪表和屏幕之间搜寻了半天,说:“我们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在缓缓下坠。飞行器的高度在慢慢变化。”
陆檀和空姐忍不住相拥着惨叫起来,就在这时,另外的两位乘务员试图涌了过来,一时舱外吵嚷不休,几乎翻了天。
我试图恢复平静,说:“雪公子棋差一招,这机长显然被人收买了。这飞行器一旦上空,就无法手动关闭动力,直至抵达目的地为止。所以此贼无法让我们直接坠毁,只能让我们一点点下落。以这下落速度,大约再过十分钟,我们便会下降到一公里左右的高度。”
陆檀问:“有危险吗?”
我说:“单以这等速度而言,我们绝无坠毁之虞。”
她们同时松了口气,空姐挤出舱门,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