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我们俩把大门关的死死的,然后窝在我的卧房里(
绿绮自觉的选了最靠右边的一间,我当然就紧邻她,选择了旁边的屋子做我的卧房——没有办法,创业艰难,小本经营,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书房,绣楼可言。)
咨询馆的第一个夜晚,我打定主意,在辅导绿绮成功迈向全能女仆的大路上度过。于是,我不厌其烦的向她讲解,我们咨询馆的营业范围,客户对象,服务宗旨,前景规划。
绿绮听的似懂非懂,毕竟还是有点文化人家的底子的嘛,我觉得,慢慢引导,应该教的成。
在我的思绪漫天飞舞的时候,绿绮好奇的问:“那我们一开始,就是给人家算命为生的喽?”
我挠挠脑袋:“也可以这样说吧!”主要是说深了你也不懂。
绿绮又问:“可是东家您算的准么?我可是知道,我们扬州城最准的是土地城隍庙外的王瞎子。每年庙会都有好多人,围着他……”
“你在质疑本东家的专业水准?”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绿绮知道我只是吓唬她,抿嘴赧赧傻笑。
我摊开手掌,上面呈着三枚黄澄澄的铜钱。
“来,绿绮,说说你想要什么,然后扔六次,本东家免费给你解答的机会!”硬塞给她。
她凝眉想了想,缓缓的说:“绿绮现在已经没有家了,这里就是绿绮的家,东家就是绿绮唯一的亲人了。所以,奴什么也不想要,只求这里,只求大家每一个人,都好好的……”
还没说完,手一抖,她把六枚铜钱,一不小心,掉在了桌子上。
多好的女子啊!我赶忙拦住她急欲捞回铜钱的手,加重语气说道:“别收回了,咱们就算算,咱们这里好不好?”
绿绮歪着脑袋想了想:“行,就算这个!”
她素手连洒了五次,凑成了一套六爻卦。
我拿来净纸,把卦抄在了上面,然后,咬着笔管望着出神。
绿绮见我的毛笔始终不肯落下,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回应,急了,推推我说:“怎么样啊?”
我摇头摆脑:“不妙啊!是乾宫:天风姤变坤宫:泽天夬!”
“那又怎么样?”绿绮看上去比我还急。
“咱们这里要被盗贼光顾啦!太阳照武未擒贼,壬课神笔可画眉。
申金为盗贼;在外卦临日;这个盗贼是外面人哦,很猖獗的,冲初爻,我们又不象惊月楼,有个二三层,我们作为地板,肯定要被偷咧!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继续咬我的笔管。
“丙申月乙卯日。”惴惴不安的回答。
“完蛋了,就是今晚哦!”我肯定的点点桌面。
“那怎么办?”绿绮惊恐的抓住我的袖子。
“安啦!卦里子孙重重,显示盗贼最后不会成功的!别怕别怕,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准备,占足先机,我有办法对付小小蟊贼!看,这是什么?”
我献宝似的冲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长条小木盒,在绿绮面前,轻轻打开。
“是香支!”绿绮惊叫道。
“是上官大人特地送我的七夜迷魂香哈,高层人士专用的喔,点燃以后,一头老虎也能闻到晕倒七天!一会儿咱们就在屋里熄了蜡烛,点燃迷香,这个味道刚开始是很淡的,不过后劲十足,不容易引人现!”
“那咱们不也闻到了吗?”
我用手指一弹她的脑门,“嘣——”,声音还很清脆。“咱们当然是先擦解药啊!”
我拿出盒底的一个绿色小瓷瓶,拧开盖子,一股薄荷香,混合着清凉油的闻到,扑鼻而来。“过来!”我挥挥手,把绿绮拉到跟前,在她鼻下人中处,抹了两滴。“啊涕!”绿绮立刻连打三个喷嚏。
“坚持住!”我也眼泪汪汪的抹上,唉,这味道真冲人。
暗室之中,黑夜静悄悄,只有屋角毫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闪着零星的一点小光,是一支香被点燃着。
整个咨询馆里,基本现在都是空的,家具小偷是绝对搬不走的,后面四个房间,只有我这间住了人,还有金银细软。不用说,小偷一定在这间逮肥羊呢!
我和绿绮蜷在被窝里,只冒出个头,两人手握手。她的手好凉,我忍不住对上她紧张万分的大眼睛。
就在我们不知道等了多久,大眼对小眼,即将瞪成斗鸡眼的时候,忽然,窗棱下伸进一根纤细的钢丝,轻巧的一拨,窗栓滑开了。窗子被从外面熟练的打开,很快,一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