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云清带着我回了Swan,我靠在顾云清怀里,“二姐离婚了。”
“回来前一个月刚办的手续。”
“那么多年感情了,”我叹口气,又说:“爷,二姐今儿跟我说,您是真喜欢我,可您忒又耐性,就是不说,打算跟我死磕。”
顾云清搂着我,从我颈子一点点往下,吻到我肩膀,“那你怎么说的?”
“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压根儿不知道说什么。”
顾云清在我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右手从我腰上移到我胸前,再到我胸口,这位爷按着我胸口问:“这里边儿,现在还有地儿不?”
我也按着顾云清的手,没答,只说:“爷,打两家张罗我俩的事儿那天起,我就觉得,我应该嫁给您,旁的不提,反正不管怎么闹腾,不管中间发生多少事儿,到最后,我就是应该嫁给您,”顿了顿,我又说:“就是‘应该’,我从来也没想过,到底乐意不乐意,一开始我妈有那意思的时候,我其实没当真,就随口应了一句,后来这事儿越说越热闹,您又跟转了性儿似的,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我得嫁,应该嫁。”
顾云清没继续按着我胸口,而是扯开我睡衣,把手探到我衣服里边儿,“苏晓儿,二姐说反了,你这是要跟爷死磕到底。”
“我可没您那份儿耐性,”我扒拉开顾云清那只探进我衣服里的手,然后转了个身子,换了姿势,“我就是觉得特别奇怪,在您跟前儿我觉得特放松,跟在陆子言面前不一样,跟陆子言在一块儿时候,我觉得我一定得把自个儿最完美的一面儿给他。可在您跟前儿,我觉得没那必要,即使我在您面前,特自私、特粗俗也无所谓,因为您本身品质就不高尚,也不能批判我。”我说着,还不忘吧顾云清拖下水。
顾云清倒也没打击报复我,就那么继续听我说。
“我跟您能说心里话儿,能吹胡子瞪眼儿,至于别的,我还真没想过。”我认真想了会儿,举得说的够全面且具体。
“就像潇潇那样儿?”半天没言语的顾云清忽然问我。
“还不一样儿,我对潇潇那意思,就跟二姐对您似的。”我搂着顾云清颈子,其实这会儿躺在顾云清怀里,我没往常那么自在,反而觉得有点儿紧张,可又说不出来到底为什么紧张。
顾云清没再继续追问,因为他这时候电话响了,不知道是谁来的,没说几句就挂了,然后顾云清告诉我:“苏晓儿,换衣服。”
我一听,就知道出事儿了,一边儿换衣服,一边问:“出什么事儿了?不能是我哥那头吧?”
“顾从月自杀了。”
我没瞧见顾从月自杀时候什么样儿,但我看见了顾从月被推着进手术室前什么模样儿——顾从月是割腕自杀的,但特别奇怪的是,顾从月浑身都是血,只不过左手腕那一块儿血最多。
顾从月闭着眼睛,嘴角居然还向上扬着,瞧着忒诡异了。
克夫命、还有身上背那几条命,自杀对顾从月而言,其实就是解脱,最好的解脱,既不用再给陆子言“添麻烦”,也不用害怕付凡。
我以为顾从月就为的这个死的,可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顾从月自杀,那是被付凡逼的,因为丫想让顾从月给他妈陪葬。
付凡是真TM的狠,逼死了顾从月,后来还摆了我哥一道。
第70章 第一最好不相见
我不是没见过人流血,当初四少跟丁小桩动刀子时,每位小爷都是带彩回来的——顾云清是胳膊被拉了一道口子,我哥和陆子言都是内伤,皮肉上没出血,倒是咳出几口血来,那时候,四位小爷里,最惨的要说潇潇,这小子脑瓜被人开了瓢,事后据说是丁小桩直接上板儿砖招呼的。
那都是年少气盛的时候,四少更丁小桩一向不对盘,再加上丁小桩有天晚上堵了我和付苗苗,惹恼了四少。两拨人儿,刚开打那会儿,大尾巴狼指着自个儿脑瓜子,特豪气地冲丁小桩喊:“你丫有能耐就朝这儿招呼!”
这话刚说完呢,还没等喘口气儿的工夫,丁小桩还真就一板儿砖过来了,您瞧瞧着丁小桩多能耐,他就真能拎起板儿砖给尹潇脑袋开了瓢。
那时候,潇潇满脑袋都是血,看的我当时就急哭了。
现在这会儿,顾从月出的血比当初大尾巴狼还厉害,除了脸上干干静静的,顾从月颈子上、胳膊上、身上包括现在躺的床上,都是鲜血淋淋的。
顾从月出了这么多血以后,到底还能不能活,真不好说。
顾从月病床一路推过的地方,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