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初能希望借由这个动作,进一步让师父的心房出现触动。
而不知道为什么,宁夏初凑过来的那一瞬间安于渊也没有躲开,就着这样的姿势安于渊能够俯视着清楚的看到乔无念眸子里清亮的神色……这样的情景让他感觉非常眼熟,就好像曾经出现过很多次一样,于是他甚至怔愣的保持着这个动作而忘记了要把人推开。
——究竟是在哪里,出现过这种情形呢?尤其是他和乔无念?不死不休的反派和主角?说起来这简直荒谬到好笑。
安于渊忍不住挪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那天早晨头痛欲裂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了,而这次甚至更为激烈些。
而在结界外,林玉墨和夏轻归早已惊呼出声了,连手中紧握的剑都差点从手中滑脱……这情景太不可思议,他们简直以为自己是还没走出幻境,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乔无念那家伙和凌虚真人……这怎么可能?
只是把他们的名字这样和谐地放在一起就已经是最荒诞的事情了没有之一,更何况他们此刻还这样、这样亲密!
眼看着乔无念仰着头主动凑上去蹭了蹭安于渊,而安于渊也并没有躲开,林玉墨和夏轻归两个人甚至不约而同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啧,好疼,真的不是在白日做梦……他们顿时感觉更不好了。
尤其是林玉墨,她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某种满满的恶意,她长这么大遇到过的最有好感的两个人……居然,嘤……
而水清浅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瞪圆了眼睛看着乔无念和安于渊的样子惊奇极了。她甚至单纯地冲着林玉墨和夏轻归发问道:“乔无念是在向那个人求爱吗?他们是不是要成为伴侣了?”
这句话对于林玉墨和夏轻归来说不亚于再次致命一击,顿时两个人站都有些站不稳了,满脑袋都是“乔无念”、“凌虚真人”、“求爱”、“伴侣”几个词在打转,让他们恨不得堵住耳朵晃着脑袋把这几个摇出脑海。
求放过!这太可怕了,简直以后能够成为他们的心魔了好吗!
林玉墨和夏轻归都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地惊吓,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恍若梦游般飘忽。
这太考验他们的接受能力了。
……
而安于渊那边,随着他头疼的越加强烈,他渐渐地也不能载约束自己的的举动,在宁夏初的惊呼声中,安于渊一手痛苦地捂住了额头,握住剑柄的另一手却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在素娄剑径直掉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以后,他疼痛难耐地又紧紧握住了手掌,就像是要抓住些什么一样,白皙的手背上甚至绷现出青筋来,浑身战栗满是虚汗。
——他在艰难的从记忆中寻找那些一闪而过的碎片,却也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执剑去伤害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这个叫做宁夏初的人。
不是乔无念,是他的宁夏初。
……他的?
这两个字就像是某种封印的咒语,开启了安于渊脑海中封存的宝库,让他把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东西艰辛的逐渐串成了一条线,理出了清晰的脉络。
而看到安于渊此刻这样痛苦,宁夏初心中也极为绞痛,恨不能以身替之,一时间他苦笑着觉得自己竟然颇有些舍不得师父受这样的苦,倒宁愿师父没有记忆呢。随即他又无语地暗骂自己矫情,折腾个什么呢,还是想着怎么安抚师父才是正途,他不断轻拍着师父的背脊想要让他舒服些——就像是师父当初对他所做的一样。
顿时夏轻归和林玉墨感觉自己又瞎了眼睛。
那、那种哄小孩的举动乔无念此刻居然对着凌虚真人在做,对着刚刚蹭了他一剑的凌虚真人在做……他是有自虐倾向吗?夏轻归和林玉墨默默地捂住了心口,然后又默默地把另一只手移到了肚子上,心好疼,胃也好疼,不对,是哪里都好疼嘤嘤嘤。
不过不管怎样,现在安于渊武力值大幅下降是事实,暂时失去了辖制他们的能力,夏轻归和林玉墨抓住机会,手里紧握着飞剑不松手,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乔无念和安于渊的身边,想要先把乔无念这个“人=质”远远的带离安于渊再说。
乔无念却死活都不愿意松手,温柔的抱着安于渊就像是护着某种珍宝。
“乔无念!”夏轻归难得的连名带姓非常严肃的叫着乔无念的名字,“你到底是在想什么?”说着他隐蔽的看了一眼林玉墨,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我知道你的意思……”说到这个话题,宁夏初就觉得自己有点牙疼,夏轻归你这么积极的把自己媳妇往别人怀里推你爸爸知道吗!
——记忆里,夏家逸的慈父心对着林玉墨比对着夏轻归的时候还泛滥呢,当真是把林玉墨当做亲生闺女来疼。如果让那个世界的夏家逸知道自家儿子这么不争气,说好的儿媳妇都能给扇走了,说不定得气闪了腰。
当然,在被他们世界里的夏爸爸修理之前,这个世界的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