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杀伤力是阴,是他那颗无情无义的冰冷心脏,是可怖到极致的癫狂,是阴晴不定的压迫感
他不是个武夫,也从不屑于去练就一身肌肉
他的王牌是他那颗无比精明的头脑
谁都不说话,就连那些马仔们也停下叫嚷挑衅
万籁俱静却又风云翻涌,狰狞狂妄得可怕
他,东星乌鸦,是东星社最年轻有为的金牌打手,是不屑于一切道义王法的逆徒,他永远秉承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原则,他一路过关斩将从底层贫民窟爬到东星红棍的位置上,他虽年仅二十五岁却屡屡做出令人叹为观止的残暴事儿,他的势力扩展得极其迅速
他,洪兴靓坤,他是人人厌恶唾弃的阴险小人,他从不将道义人论放在眼里,他那典型黑大佬的狰狞面目使人见了便发颤,他的脾气永远喜怒无常,人们都说他是个疯子,或许他就是,他疯癫无比又万分狂傲,他明明身处堂主之位却疯狂觊觎着龙头的宝座,他势必要将其占为己有
他们性格各异,谈吐和做事风格也大相径庭
但是他们也有很多共同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能在香港翻起滔天巨浪,他们都是骇人听闻的恶魔撒旦,他们都牵着世间万千女人的心魂
他们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或许等到危及利益的那一天会决一死战,或许不会,因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暴毙街头,他们之间的恨太不值得一提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们同时触碰到了对方底线
他们同时触碰到了对方唯一的底线
九月的香港燥热无比,就算是吹拂而过的晚风也透露着闷热
可是江娴却觉得冷,冷得刺骨,冷得她颤栗
半晌僵持,靓坤先打破沉默
你敢动我的马子他嗓音又哑几分,哑到仿佛刚刚破土而出一般
动了,怎样乌鸦立刻接话,那薄唇少少张合几下便足以气势磅礴
为什么绑她?你想要钱?靓坤字字阴森,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狰狞
乌鸦忽然大笑起来,他啧啧两声尽显不屑我喜欢她,我要她跟我
站在靓坤身后不远处的骆驼气得浑身发颤,他脸上遍布的沟壑又深几分
江娴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和她同样震惊的还有靓坤
不,他比她还要震惊,他五脏六腑都在撕裂钝痛
这一天中,他的心七上八下多次跌宕起伏
这一次是最猛烈的
乌鸦这短短的一句话,瞬间抽走了他全身的血液,他仿佛变成一具空壳,行尸走肉的空壳
你总是喜欢和我抢靓坤陡然沉了脸色,沉得利落
他的内心像是在乞求,他求上天保佑乌鸦是因为江娴是他的才会抢
他不愿听见另一个,也就是乌鸦也爱上了她
那他会输的,哪怕他一枪崩了乌鸦,他也输得一塌糊涂
因为江娴早已青睐乌鸦,只差乌鸦一句话,这个痴了心的女娇娃就会立刻迎上去
和你没多大关系,我喜欢她,正好她在你手里而已,你不会以为我是要压你一头才这么做的吧,你错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乌鸦冷笑,邪气嗓音此刻仿佛幻化成一把利刃
刺入靓坤心头,也刺入江娴心头
江娴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如果不是身前身后两个男人死活不放手,她早就坐在地上了
她觉得好笑,她到底哪来的这么大的魅力?
一天啊,短短一天,她竟使得两个人同时为她动心
尤其是乌鸦,他不要命了吗,他不要东星红棍的位置了
听见乌鸦表明心意,她毫无半分喜悦,她恐惧,疯了一般的恐惧
她怕她是一团火,让乌鸦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