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一听,心田深处刚刚升起的一线希望,亦随这化为乌有。
他心切母病,不由暗暗想道:
“他此一去,何年何月?始能重来此地,万一发生意外之变,岂不错过大好良机,悔恨终生”
他忖思至此,情急之下,不由“噗通!”—声,跪在曲玉枫的面前,连声的求告道:
“玉枫兄,无论如何求情你留下来,代家母疗疾,大恩大德,我是生死不忘,永铭于心。”
只说得声泪齐下,曲玉枫对他这份孝心深受感动,忙伸手把他拉起来,并急急的说道:
“恨钊兄,我答应你,决心留下来,替伯母疗疾,直到伯母她老人家的玉体,完全康复后,我再离去。”
铁牛大喜若狂,竟破涕为笑!
紧握着玉曲枫的一只手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狂喜引起的感动之情,尽溢言表。
曲玉枫笑着轻轻一拍他的臂膀,道:
“恨钊兄,我这时出去一趟,在天黑之前一定返回,”
铁牛的母亲,这时,也无限感激的望着他,可是,依然没有说话。
而双目之内的泪水如却,决堤之水滚滚而下。
曲玉枫心地仁厚,他不忍心使铁牛失望,才勉强为其难的答应留下来。
然面他又那里会想得到他却因此跳过了未来一场生死大难!
第十八章 概话前因
白云苍茫,岁月如流水,大地已进入隆冬,天寒地冻,凛风刺骨,瞬眼之间,曲玉枫滞留下来,已经两个多月了。
在这两个多月当中,铁牛的母亲,经曲玉枫悉心调治之下经脉已枯瘦的双腿,已日有起色。
由于时常接近的关系,他发现铁牛不但事亲至孝,而天性极纯朴宽厚,因而对他的好感日渐加深。
另外有一件事情,使他感到无限惊疑!
那就是铁牛的母亲,自丛曲玉枫留下来的那—天起,性情突然大变,变的异常沉默,终日不说—句话。
没事的时候,她总是呆坐沉思,好像有永远想不完的心事,又好像她心里有一件难以委决的重大事故。
铁牛的母亲这突然之变,心里不免忧虑重重。
他与曲玉枫单独相处时,亦曾谈论到他母亲心情突变之事,但两人费尽心机,也找不出,因此在他耽心自己出言无当,曾引起母亲的伤心往事,逐不敢轻率动问只好闷在肚子里。
所幸的是,他见母亲的腿疾,日渐好转,现在已能轻轻伸缩移动,所喜之上,将心里的重重忧虑冲淡了不少。
曲玉枫默察老太太的病情,到目前为止已无大碍,只要静静的休养一段时间,就可痊愈,已不需要他在亲自验看亲自动手治疗,逐萌离去之念,他离念一起再也无法多勾动留下去。
第二天一早,他就向铁牛母子,提出辞行,并将老太太的病情,详细的说了一遍,让两人放心。
铁牛听说曲玉枫要走,睑上登时神情黯然,双目湿润低哑着语声说道:“今期一别,再会之期,未卜是何年?何月?”
依依之情,近言表,曲玉枫见状,心里也充满了黯然离愁,他怕引起铁牛更大的伤心,连强笑安慰的说道:“恨钊兄,小弟不过是暂时的离开伯母和你,以后我会找时间常常来看望伯母的你,请伯母和钊兄多多保重,告辞了。”说罢,冲着老人深施一礼,向洞外走去。
铁牛一步一趋的跟在曲玉枫的身侧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虎目之内泪光浮动,终于流了下来。
铁牛的母亲,一直沉默不语,甚而连一句近普通的客气话,都没有说,目光只是怔怔的望着曲玉枫。
在曲玉枫的身形,快要消失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