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倒是个聪明人。
&esp;&esp;陶青想了想,终是没拒绝,不管钱瑶是不是大智若愚的人,她那夫郎是个会钻营的。
&esp;&esp;能在柳巷不显山不露水,不惹是非,关键时刻,果断拿出积蓄搬迁,且懂得与人结交。
&esp;&esp;这种人,哪怕到了城东,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
&esp;&esp;期间,陶青还收到不少来自柳巷其他人的祝福,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笑着谢过了。
&esp;&esp;金家夫郎一看,周福临都快成亲了,女儿的亲事还拖着,硬是将金四儿与他老家亲戚的外甥的成亲之日定下。
&esp;&esp;金四儿木木的,没有任何表示。
&esp;&esp;这不是陶青要关心的,她只在旁人交谈此事时听了一耳朵,接着便回医馆了。
&esp;&esp;这个医馆很快就会关闭,在此之前,她得把还在接受诊治的病人安排好。
&esp;&esp;陶青心里还有个疑惑:她将冰盆送去胡家后,时不时会再送些冰,每次到了胡家,只有胡大爷迎接她,阿盼和福临都不在。
&esp;&esp;胡大爷的说法是:“他俩怕热,躲屋里纳凉呢。福临忙着绣嫁衣,阿盼也在帮着绣。”
&esp;&esp;这话没毛病,可不能每次都不见人影。
&esp;&esp;陶青第一回就说了:“我进去看看。”
&esp;&esp;胡大爷便拦住她:“你进去干啥啊,你个女娃娃又不懂绣活儿,别耽搁他们的时间。”
&esp;&esp;总之不让她和周福临见面。
&esp;&esp;她某次计上心来,偷偷趁胡大爷午睡时,隔着门喊周福临。
&esp;&esp;没人应她。
&esp;&esp;灶房后头的屋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esp;&esp;原来周福临这日没在屋里,正同阿盼一起沐浴。
&esp;&esp;许久没见心上人,陶青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离开。
&esp;&esp;等福临出来吧,一会儿胡大爷就醒了,到时又不让她俩相见,况且福临似乎也躲着她。
&esp;&esp;陶青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她也怕夫郎忽然改变心意,不跟自己过了,遂轻手轻脚走到浴室外,打定了主意,这次一定要见到心上人。
&esp;&esp;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不断,陶青总感觉自己是个意图偷窥男子沐浴的流氓。
&esp;&esp;“哇,哥哥,你真的没骗我。”
&esp;&esp;阿盼的笑声从里面传出,“真的很白诶。”
&esp;&esp;白?
&esp;&esp;陶青眼底闪过一丝轻微诧色。
&esp;&esp;她拿了个小凳子,守在浴室门外,眼神处于游离状态,不知该盯哪儿。
&esp;&esp;阿盼在说什么白?
&esp;&esp;随即周福临带了点清冷的声音响起:“又想生病不成,还不赶紧洗完了穿好衣服。”
&esp;&esp;嗯,她的福临还是很正经的。
&esp;&esp;“可是真的很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