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江老鼠”也凑上来道:“堡主!血光会的规矩初创,就是你我也说不定一时不惯,又不是用了数十年的老规矩!”
他们既是夏铁牛的心腹,你一言我一语,不禁把夏铁牛给说动了心。
司马玠原来要乘机一击,来个“先下手为强”。
此刻看在眼内,不由暗自欣喜,越发的从容若是,一语不发。
伏少陵却大声道:“夏老堡主!你可不能耳根发软,听信属下的无知之见!”
夏铁牛一听,心中起了反感,心想:我七杀堡的手下全是“无知之见”吗?
因此,他略带三分不愉之色道:“本堡之事,夏某自然会处置!伏少侠但请放心好了!”
这句带着三分怒意的话,“伏氏母子”焉能听不出来,两人互望了一眼,冷冷一笑。
伏少陵的心尚未死,追问道:“堡主打算如何处置?”
夏铁牛也不敢过于使“伏氏母子”难堪。
因此,他淡淡地道:“请了明大师还一个交待!”
这句话又是一道难关。
司马玠不知夏铁牛要的是什么“交待”。
他含笑道:“想不到洒家替老堡主带来许多麻烦,我看既然你们对洒家有所疑惑,洒家却有一个主意!”
夏铁牛忙道:“有何高见?”
司马玠道:“洒家就此告辞,回到珞珈山,面见会首,请示之后再来奉访!”
他这是“以退作进”欲擒故纵的方略。
夏铁牛是八面方圆,老奸巨猾的人物,心想:——了明见了会首,焉能不搬弄是非,对自己有害无益!
忙道:“不必!不必,我所谓的交待,乃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司马玠忙道:“堡主请讲,洒家力量办得到的,没有不从命照办的!”
夏铁牛带笑道:“了明大师所传的金言,我们照办不误,另外是请了明大师把那面‘金令’留下来,以作见了会首请示的证明!”
司马玠不由透过一口气。
心想————我要这块“金令”毫无用处,白送给你也无所谓呀!
想着,嘴里可没那么爽快的应承。
另外,还皱起眉头,做着十分为难的沉思状。
半晌——他才“勉为其难”地道:“既然是老堡主的意思,洒家照办,见了会首,一切的过失,由洒家承担!”
说着,取出那块“血光令”双手奉上道:“堡主!请收下!”
在司马玠来说,这面金牌,可说是形同废铜烂铁,一文不值。
相反的,在“七杀堡主”夏铁牛的心目当中,这面令牌虽然不形同生命,但却是至高的荣誉!
这是个十全十美的面子。
夏铁牛意料以外的容易,不由大喜过望,接过金牌,大笑道:“痛快!了明大师!痛快!你是真金不怕火!哈哈哈哈……”
夏铁牛的笑声,震动了整个大厅。
“韩门四毒”与“翻江老鼠”无形之中打了一个大胜仗,一时也狂欢起来。
他们各举面前的酒杯,乱糟糟的嚷着叫着,都向“了明大师”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