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甫毕,忽见两个头缠白布的汉子,各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风驰而来,霎息之间,二马已至近前。
两匹马上,那两个汉子,衣着古怪,皮肤赤红,不像是汉人,四只眼睛,在三人身上转了一眼,遂风驰电掣而去!
华秋水大怒,叱道:“什么人,还不与我滚回来!”
说着掉转马头就要追去,木尺子却伸手拦住他道:“算了,追个啥劲!”
华秋水怒冲冲地道:“这些蒙古人,愈来愈不像话了,如非是那个女人背后替他们撑腰,他们焉敢如此横行!”
木尺子呆了一下道:“你说的是春夫人?”
华秋水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老前辈也晓得她?”
木尺子冷冷一笑道:“还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这个女人可是一个不好缠的人物!”
金戟小温侯华秋水冷冷一笑,道:“老前辈你放心,这地方还不是蒙古,不是她的地盘,她还凶不起来!”
木尺子皱了一下眉道:“怎么,她人也在这里?”
华秋水怔了一下,道:“老前辈莫非还不知道?这女人已在哈拉湖停顿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她有什么事,在此一直留连不去。”
木尺子闻言呆了一呆,回头看着蒲天河呵呵笑道:“小子,听见没有?有好戏看了!”
蒲天河自从随着华秋水一路行来,总认为这华秋水如此热忱,绝非安有好心,偏偏木尺子竟似无知,一路之上居然与他有说有笑,丝毫也不防他,心中不免暗暗为此行担忧!
这时一听春夫人也在此,不禁心中一动,道:“莫非她也是为这批钱财而来?”
木尺子点了点头,哈哈大笑道:“这还能错得了?好吧,这一次我们得好好较量较量了!”
金翰小温侯华秋水脸色微微一变,道:“老前辈你怎么知道,她也是为此而来?”
木尺子冷笑了一声,目光注视着华秋水道:“这还能错得了,这些人一听见‘钱’,谁不眼红?不过……不是我老头子说一句自大的话,连蒋寿老儿那么厉害的人,想打我的主意,尚且不成,就更别论其他人了!”
华秋水面色一红,嘿嘿笑道:“你老说得极是……不过,老前辈,春如水这个娘儿们,可不是一般女人,听说她手底下很有几个厉害的人,老前辈你还是要防上一防才好!”
木尺子哈哈一笑道:“现在来到了老弟你的地盘上,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吗!莫非老弟你连那儿个女人都斗不过不成?”
华秋水面色一红,道:“老前辈请放宽心,我自有办法对付她!”
说话之间,眼前已来到了一片绿洲。
这里有一道修长的带水,杨柳儿青青,所谓“春风不度玉门关”,大概美丽的风景,也就到此为止了。
是时,驰来了几匹壮马,老远有人叫道:“帮主回来了?”
华秋水向木尺子、蒲天河抱拳道:“二位请下马,地方到了!”
木尺子看了一下附近,一座座羊皮篷,少说也有三四百座之多,数百匹壮马,都在溪边饮水,这就是大熊帮的老巢穴了!
三人把马交与来人,由华秋水亲自带路,向前直行去,却见那些羊皮帐篷正中,搭建有几座坚实的平房,可能就是帮主等几个有数的头目所居之处。
华秋水把二人带进了正中一间广宅,进门就见正门立有一方大匾为:“聚义厅”。
木尺子和蒲天河进入该厅,见厅内设置堂皇,四周悬挂着无数皮裘,另立有十数个兵器架子,正中一张太师椅上,覆盖着一方大白熊皮,是为帮主华秋水所坐之处,另外还没有二十把金交椅,分列两侧,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小朝廷一样。
华秋水请二人落座后,有人送上茶水。
小歇之后,华秋水又亲自陪着二人来到已为二人整理出来的住处。二人被安置在一间舒适的石室内,室内设有两张单人木床,并生有一盆熊熊的炭火。
中饭华秋水为此大张筵席杀鸡宰羊,二人饱食了一顿,在房中睡了一个午觉。
约莫快到黄昏的时候,华秋水亲自来访,见面之后,华秋水微微笑道:“后辈已备下了几骑快马,老前辈是否有意先去看看地方?”
木尺子想了想,笑道:“你真想得周到,我们就先去走一趟,只是如此岂不是太劳累你了!”
华秋水哈哈笑道:“老前辈不要如此说,能有机会为你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