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难捱了一路,就这么平静地到了司家老宅。
下了车后,司宸铭忽然靠近古思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像老夫老妻一样牵着她的手往宅内走去。
管家早已注意到主人的回来,立即有条不紊地让佣人准备。
回到家,古思玥先去童童的房间看了他一眼,出来时发现司宸铭手中正拿着她的睡袍,见被发现,司宸铭一向难有表情变化的脸上可疑地晕开了一点红。
“你先去洗澡吧,我帮你把衣服放这儿了。”说完后,司宸铭就快速地走了。
古思玥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比平时多了几分局促与慌张,她忽然眯了眯眼,嘴角无意识地勾勒起一抹笑容,原来司宸铭这么闷骚。
……
“不是说想要见见吗?”祁冀端着一杯白兰地,轻而缓地荡了荡酒杯,白色的液体在椭圆的酒杯底端奔涌着,节奏性地漾起,“怎么成了背后偷窥的胆小鬼了?”
“不用你管。”沈泽安寒着一双眸子,冷声地道。
“我要是不管你,三年前你就死在了大街上了。”
将沈泽安的暴怒看在眼里,祁冀浑然不在意地笑笑,“现在人也见到了,你打算如何?”
若仍然窝在封闭的一寸之地,那今天见到古思玥也是白见了,祁冀可不打算会让他继续消沉下去。
沈泽安没作声。
如何?
能有如何地打算?
正如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所说,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残废而已。就连他要平视看他,都做不到。
见沈泽安不说话,祁冀眉毛拧了拧,他拿话刺激他,“难道你就真的心甘情愿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投入敌人的怀抱?”
“祁冀,你当初为什么要帮我?”这个问题,沈泽安一直不解。
祁冀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出这个问题。帮你,不过是当初看你可怜而已。”就像当初一无所有的他。
他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最初遇到沈泽安的场景。
深冬的夜晚,他刚跟那边的人接触完,走在大街上,忽然听见不远处一阵拳打脚踢声。那是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围着一个人在打,他当时并未放在眼里,像这种弱肉强食的欺凌,在过去的岁月里,可是一直伴随着他长大。
然而,当他路过他们时,不经意地回头,正巧撞上躺在地上年轻男人的眼神——不甘、屈辱以及极其强烈的恨意。
他轻啧一声,脚步却也停了下来。脱掉外套,扭了扭手腕,朝着几人走了过去。
几分钟后,轻车熟路地将人都打跑,祁冀蹲在年轻男人的面前,发出了从不多得的善心,“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年轻男人蜷缩着,没有回应。
他等得有些不耐烦,欲想起身就走,不妨裤脚被人拉住。
“我愿意。”
“你真的愿意?要是跟我走了,以后就得听命于我。”否则,他还真没那么多的善心去好心好意地养活一个大男人。
“好。”
但是,将沈泽安带回家后,祁冀就有些后悔了。他没想到,一时心软收的小弟居然是个残废。有心让他离开,却在知道他在金融上面很有天赋后,祁冀就歇了心思,开始着手将他往金融方面培养。
也正因为如此,谁又知道,一个木屋开饭店的小老板,居然会是奥斯特集团背后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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