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章士诠的话,一向面色严肃的章士诚也破天荒的扯动嘴角笑了笑,但他也不忘敲打一下自己弟弟,“也不可大意。”
章士诠应答一声后,随后有些郑重的伸手屏退亲卫,将章士诚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大哥,你知道吗,最近这岳天使可有些放肆!”
“不必过多理会。”章士诚闻言脸色一沉,想是他已经知道了今早的事情,“他要钱就给他钱,他要女人就给他女人。既然懿旨明言让他监军,我们便给足他面子。”
“不过,他也太放肆了些。”
“你跟一个阉人计较什么?他种都没了!”章士诚破天荒的骂了一句脏话,惹得章士诠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别笑了。”章士诚有些嫌弃的白了自己弟弟一眼,郑重的问道:“部队休整好了吗?”
“好了。”章士诠点点头,“就等西都的兵马前来了。”
“那就……”章士诚的“好”字还没吐出口,就听见城外“拜神教”的营帐中响出一连串通天的鼙鼓声。
“怎么回事?”章士诚趴在城墙上对着身边人大喊。
“两位大人,对面好像是在撤军。”一名亲卫指着城外的敌军营帐回答道。
“撤军?”章士诚从章士诠手中夺过望远镜,看向城外。杨如岳的部队如同潮水一般,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就拆掉了小半数营帐,而一队骑兵却披挂整齐,往晋州城墙的东南方移动。
“敲鼓。”章士诚连忙对着身旁士兵下命令,“不能让贼人走脱。”
“大哥,西都的兵马还未到,就凭我们手里的,怕是不能与北王相抗啊!”
章士诚闻言刚要犹豫,一面描绘着黑色老虎和黑色豹子的战旗就冒雨飘扬在晋州西北方的旷野上。在战旗身后,几千匹战马的嘶鸣声如响在天空的炸雷,如鬼神一般突袭人间。
“人生在世,皆在自渡。天不渡人,人自渡。”杨如岳说完这十六个字后,指着晋州的城头对安鹏嘲弄道:“本王观察这晋州城防已有五日了,想是这章士诚已经做好了要与本王野战的准备,原先守城的将士被裁撤了一大批。不过,本王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你带着本王的令牌传令各营,令骑兵殿后,炮兵向前,步兵守护两翼,今日傍晚便班师回汉州。”
“是!”安鹏低头应答,可他还是有些担忧的开口说道:“那天王的命令?”
“他想让本王战死沙场,本王偏要好端端的回到棠邑。”杨如岳搔了搔眉毛,“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我们帐中不是有一些右路指挥使的兵卫吗,将他们编在队伍西北侧,若是西都的兵马来攻,让他们当先锋使。”
“是。”安鹏听令,快步离去。
……
雨停了几日后又下了起来,细小的冰雹夹杂在细雨中,打在章士诠的盔甲上“铛铛”作响。
“章将军,您已经巡视过城楼三趟了,现在又下起了雨,要不去城楼里歇歇脚?”
章士诠听见他身旁亲卫操着一口浓重的湘州乡音,停下脚步,多看了他一眼,“你是湘州哪里人?”
“回将军,卑职是宝庆府人士。”
“宝庆府。”章士诠大笑出声,“离我家乡一水之隔,我是茶陵府人。你是什么时候当的兵?”
“回将军,黄治三年五老爷在宝庆府衙征兵,卑职入的伍!”
“士询啊!”章士诠重新走动起来,章士询在家里排行老五,他则排行老四,上面还有两个早夭的哥哥。章士诚则是家中老大。
“不知他最近过的好不好。”章士诠感叹一声,正好被登上城楼的章士诚听到。
“谁过得好不好?”
“大哥。”章士诠身披重甲,没法作揖,就对着章士诚微微点首,“刚听我这一名亲卫是来自宝庆府,就想到了士询。”
“嗯”章士诚闻言也不过多追究,他转过身看着城外的“拜神教”军营,对着章士诠问道:“贼人可有异动。”
“并无。”章士诠摇了摇头,“这杨如岳就跟他名字一样,一动不动。”
听着章士诠的话,一向面色严肃的章士诚也破天荒的扯动嘴角笑了笑,但他也不忘敲打一下自己弟弟,“也不可大意。”
章士诠应答一声后,随后有些郑重的伸手屏退亲卫,将章士诚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大哥,你知道吗,最近这岳天使可有些放肆!”
“不必过多理会。”章士诚闻言脸色一沉,想是他已经知道了今早的事情,“他要钱就给他钱,他要女人就给他女人。既然懿旨明言让他监军,我们便给足他面子。”
“不过,他也太放肆了些。”
“你跟一个阉人计较什么?他种都没了!”章士诚破天荒的骂了一句脏话,惹得章士诠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别笑了。”章士诚有些嫌弃的白了自己弟弟一眼,郑重的问道:“部队休整好了吗?”
“好了。”章士诠点点头,“就等西都的兵马前来了。”
“那就……”章士诚的“好”字还没吐出口,就听见城外“拜神教”的营帐中响出一连串通天的鼙鼓声。
“怎么回事?”章士诚趴在城墙上对着身边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