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脱下身上的迷彩服,把床上的西装穿上。
不得不说,海曼的待客之道无可挑剔,西装很合身。
夜幕悄悄地降临。
别墅的餐厅里灯火通明。
锦衣玉食,觥筹交错,一派欧洲贵族式的享受。
外面的记者们在寒风中冻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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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洋货轮上,昏迷了十几个小时的多瑞丝猛然睁开眼睛,“呼”地坐起来,却很快用力撞到床板。
“你醒了?”
在一边坐着看圣经的拉姆齐摘下自己的眼镜,试图去拿手摸多瑞丝的额头。
多瑞丝警惕地闪避。
拉姆齐只好把手收起来,他并不怪她,“想吃点儿东西吗?”
说着,他从自己的储物箱里拿出一盒牛奶,递过去,“你饿了很久了吧?不能马上吃太多,先喝点儿牛奶,这儿还有块三明治。”
多瑞丝冷冷地看着他,以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观察着他。
然后,她接过牛奶,咕咚咕咚地喝起来,喝了几口,他一把抢过盘子上的三明治,狼吞虎咽地吃了进去,又把牛奶都喝光。
不到一分钟,她就完成了一顿饭。
拉姆齐始终用温和的目光看着她。
多瑞丝的目光终于柔和下来。
“谢谢,”她的声音听起来挺真诚,配合她稚嫩的声音,的确很有说服力。
拉姆齐正要回答,放在一边的无线电里又吼了起来,“嘿,我说拉姆齐,你不能老守着那女孩儿不干活儿,去轮机舱,老拉奥正在维护轮机组,需要有人打下手。”
“好的,大副,”拉姆齐把无线电别在腰上,站起来,正要离开的时候,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一字改锥,递给多瑞丝,“拿着这个。”
多瑞丝下意识地接过来。
拉姆齐摆出一个夸张的,恶狠狠的表情,“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拿这个收拾他!”
多瑞丝嘴角微微动了动,似乎在笑。
拉姆齐小心地打开舱门,然后又把门带上。
他不能锁住,这里不是他一个人住,还有别的水手要睡在这里,只是这时他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无法分身。
多瑞丝在他走后,看看手里的改锥,又把它放回到床边,重新倒了回去。
她把自己的双手拿到眼前,轻轻攥拳。
温暖而有力。
她活过来了。
在光线照不到的阴影里,她无声地笑起来。
她活过来了,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