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月看着她孤零零的身影,说道:“妈,您不用等我,家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论多久,我都会回去的。”
“您一个人在家里应该找点自己喜欢的事做,毕竟日子还有那么长,您不可能身心全都放在我身上吧?”
“您身体也好了,该出去走走,过好自己的生活啊。”
前十几年,梅长芸因为程徽月走丢,深陷忧郁的情绪,身体也不好,所以才只能待在家里。
但现在程徽月已经找到了,她的身体也基本上养好了。
再继续闷在家里,只会闷出病来。
“自己的生活。。。?”梅长芸愣了愣,仿佛这个词是多么久远的事。
她想了想,一时间却没能想出什么自己想做的事情。
提议让她放在了心上。
“好,我回去好好想想要干什么。”梅长芸答应下来。
恰逢此时,车站的广播音响起,提醒她这一车次的乘客上车。
“好,那我走了。”程徽月拎起两个箱子,一步三回头地往火车上走。
梅长芸笑着跟她招手,目光一直追,车,连车尾巴都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
。。。
上岭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霍砚行便走到荒院里擦干净自行车,骑上到了双水镇。
他先去跟莫淮山碰了头,把一批新货的账结了,然后去了邮局取了一封信。
走到两面都是墙壁、无人的拐角,才停下来把信拆了。
上叙着家里长短,日常琐事,提到了几句在北荒农场的霍父霍母,报平安之后便一笔带。
表面上,。
但霍砚行熟练地用手指在信纸上比了比,几个在关键位置的字组合起来,就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京都变,有时机。’
暗沉的黑眸中闪过一丝锋芒,霍砚行抬了抬眉,唇角便勾了起来。
随后,他掏出火柴,连带着信封点燃,全部烧成灰烬之后才扔到了角落。
他把着车头离开,带起的风一撩,灰烬便四散成粉末。
火车站外,霍砚行车一搁,斜坐在上面就开始等。
没过多久,提着两个行李箱的程徽月便随着人流出来了。
霍砚行眼睛一亮,几步上前就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到手的时候,却发现两个箱子都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