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杀了两人,慕容更倾向于把事情大白于天下。
这恐怕比杀一个人更能令人痛苦,石观音,你儿子的命就算作利息,先用来抵债吧。
她恰恰缺少楚留香的大度。
丐帮的帮主南宫灵邀请慕容参加思婕的庆生会。
她用柔荑般的手指轻轻搓摸着请帖上的金字。
一只雪白的鸽子从粉衣女子的手中放飞,渐渐在空中成了一个白点,消失。
兰婷踏入房门,回首望了望天空,一碧如洗。
床上摊放着不少的衣物,考究的做工,柔顺的料子,美丽的样式,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能让任何一个拥有它的女孩子疯狂。
穿着里衣的女子挑剔的看着。
她知道,她要足够的美,美到,石观音听了都会嫉妒。虽然被石观音嫉妒不是什么好事,但在慕容看来,一个疯狂的女人要远比一个她机智的时候好对付的多。她也许没有石观音美丽,可惜,她还年轻,而她已经老了。
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带着金色的滚边,在妆台照了照那面黄铜镜,整了整衣襟。
典雅,可是显得略有些老气了。
再换上了个淡红色流云纹的外衫,却有些俗气。
又换了一件白色的裙底袖边绣着浅粉色莲花的衣衫,罩着一层雪白的轻纱。左右看看,终于吝啬的点了点头。
青丝高挽,略施水粉。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
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
黄昏,丐帮香堂之中,只有南宫和思婕两个人。刚刚迈入门槛,就看到那个女孩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南宫灵也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很快的反映了过来,没有失态,看了看那个女孩,笑道:“看你那副样子,又不是没见过。”
女孩子转头撒娇道:“可是,怎么看都好看嘛!”
一样一行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慕容以袖掩面,笑了笑。
入席,南宫灵道:“丫头过生日,非要粘着姑娘,我想着姑娘在济南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做主劳烦姑娘来陪陪这个小丫头了。”说罢,用手刮了刮女孩的鼻子,引得女孩连连瞪他。
慕容柔声道:“那里,我和思婕一见如故,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又怎么能说打扰呢?”
南宫灵为慕容倒上了酒,指着酒壶说道:“这是我藏了十五年的汾酒,本以为已经喝完了,谁想到还有这么一坛。”
梁上的灯笼被杯中的美酒映的摇曳,酒在丐帮可不是随便喝的。
先知先觉总是有好处的。
慕容见了,面露难色,说道:“我从小便不甚饮酒,恐怕没有口福了。”
“姐姐,就喝一点嘛!好不容易我才过生日。”女孩在南宫灵的怀里扭了扭,不满的说道。南宫灵微微向她一笑,两朵红云掠上便了杏靥。
“哎,我自是知道,”慕容叹了口气,又说,“我从小一沾酒便浑身刺痒,这么多年也未有治愈。”
看着南宫灵的脸色向下一沉,慕容将他的表情收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向椅子边上轻轻挪了挪。
他果然随后又道:“可惜,既然如此,”说话间,反手一掌向慕容袭来,“莫怪我无礼了!”
招式狠辣,竟是要将慕容毙于掌下。
那装扮成沐思婕的女孩吓得花容失措,惊慌的向门口跑去。南宫抓起一只筷子摄去,将她穿心而过,鲜血成花绽放在她的胸前。
慕容冷冷一笑,不急不慌,温婉的一个转身便将掌势化掉,纤手扶向南宫灵的手腕。
男人对美丽的女人的提防之心总是特别小的,谁会想到一个弱女子会有不俗的武功呢?
南宫灵略一愣,见招式用老,右手自腰边抽出柄缅刀,“没想到你的武功还不错,可惜在不错今天你也要死在这了,”刀亮如雪,刷刷刷,三刀劈下;“本想留你个全尸,可不怪我了。”
他刀法毫无花俏,但迅速、毒辣,实用已极。
慕容左右闪避,轻纱舞动,竟不似在与人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