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青玉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是啊,正因为他太过强大了,所以才会令她隐隐不安。
上一世他二人相安无事,就怕这一世有了她夹在中间,会影响既定命运。
看来,她得谨慎行事。
先把张秀才收拾了再说。
可是如今,没有虎魄,这龙纹束发冠要怎么办?
这才是逼在眉睫的问题。
果然,齐青玉一念至此,外面立刻就有人来禀报,怀王府管家驾到。
齐青玉险些蹙眉,下意识用指腹按在眉心,轻轻地揉着,就怕有折痕。
夜里不能说鬼,白天不能说人。齐青玉只好交待相南前去拖延时间,她则亲自坐马车到镇北将军府去。
“六姑娘,只怕我们进不到那个门,口信也传不到少将军耳中。”夏荣的担忧不无道理。
齐青玉没答话。
“要不我改头换面,呈上昌南郡王府的拜贴?”夏荣自个儿想着解决办法。
齐青玉还是没回应。
“六姑娘,你也不用管我的脸皮,反正以后爷会给我正名。”夏荣对身份这档子事,满不在乎。
“谁要管你,我要管的是梁夫人。”齐青玉冷哼。
“可是我们一定进不去,难道就送上门给人羞辱吗?”夏荣愤愤不平地勒停了马车。
两匹其貌不扬的千里马,倏然停下,完美的步调轻而缓,没发出任何一声惊嘶。
长街来来往往的百姓逐渐多了起来。
齐青玉嫌弃地说:“你也当话唠了,只管往镇北将军府去,再多话你自己回家,我来驾车。”
夏荣冷哼:“老子不回,七尺男儿能屈能伸,难道还当不起几句羞辱,最多到时我亮出宝刀带你杀进去。”
“你有七尺?”齐青玉好奇地问。
“咳!别揭人短好吗?”夏荣有些尴尬。“我长得也不错啊,要不六姑娘给我当郡王妃好了,我是世袭的郡王爵位。”
车厢内,好久没有回响。
马车行至一个拐角处,夏荣突然从马车上摔了下去。他原地翻了一个跟斗,两把杀猪刀倏地抽出准备跃上马车干架。但在看清马车上的人时,瞬间如失了水份的植株,蔫了下去。
齐青玉尚在盘算怎么收拾夏荣,居然敢调‘戏她!
车夫换了人,她全然不知。
“敢问这位是?”不知不觉,车驾已经驶到镇北将军府气势恢宏的大门前。
被问的车夫扔给守卫一个令牌。
“有请。”守卫显得十分恭敬。
齐青玉奇异得很,经常衣衫不整的夏荣还能有这个本事?当马车迎着东方万丈红光时,她仔细观察驾座上的背影,巍峨挺拔、肩宽腰圆——不是夏荣!
何时换了人,她居然没察觉?
可是齐青玉一点也没惊慌,证明这个人不会对她构成危险,只管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