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和宁太妃也是天天盼着你回宫,两人还不时相约到佛堂为你祈求在宫外一切平安。”秦太妃与宁太妃两人贵为前任皇帝的妃子,如今已是名列尊长的太妃,对她也是百般谄媚。
两人罩子亮得很,这丫头在宫里得势十多年了,打她第一天进宫起,这皇宫内院就形同她的游乐场,所有的嫔妃宫女太监们全都是她的大玩偶,因为她连受足两朝皇帝的专宠溺爱,简直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人人心中的嫉妒自是敢怒不敢言,就连她们两个都得瞧这丫头的脸色过日子,就怕她瞧她们不顺眼,到皇帝那咬几下耳根,将她俩这无用的前朝皇妃给逐出宫去自生自灭,因此两人一听她回宫,立即扭着老屁股,赶也要赶着来“问安”。
“那就谢过两位太妃了。”香隐美丽的脸庞噙着笑。
“哪的话,香隐就像是咱们的女儿,要咱们不担心你也不成呀!”宁太妃马上涎着脸,实在是因为这丫头太难取悦了,这会瞧她心情似乎不错,众人也跟着松一口气。
莲妃又立即搭上话,“妹妹,嫂子我有一事相求。”她把握机会说道。
“喔?”香隐身子一斜,立即有人送上绣花腰枕,她双脚微抬缩上了贵妃椅,马上又有人上前为她捶捏着脚踝。
这尊贵架式比之众位贵妃女眷还要十足,莲妃心中恼怒,但也只得忍气吞声。“妹妹,你也知道嫂子生下了皇上的第一个皇子,但是皇上却多日不曾上我那去了,你行行好,改日得空帮我提醒一下皇上,别忘了我呀!”她说得都有些泫然欲泣了。
香隐一阵冷笑。“得了,这事皇上不见得会听我的,再说这闺房之事,我可使不上力。”
“你如果使不上力,这天下就没人使得上力了——”
“使上什么力?”一道低沉的声音乍然出现。
“皇上!”众人一见皇帝翩然驾到,纷纷慌张的福身跪地。
可唯独这贵妃椅上的人,依旧佣懒斜倚着,动也不动,笑容艳丽,美丽撩人。
他睨了她一眼,嘴角微扬,朝着众人说:“都免礼吧。”
一干人这才敢起身。
“皇上。”莲妃一起身就缠上他的袖袍,他轻轻一使力,脱去了她的纠缠,她暗恼不已,只能恨恨的瞧着他走向香隐。
香隐轻挪了挪身子,让他悠然自得的在她身边坐下。
“你们刚才在聊些什么?”瞧着这一窝子的人,他有些讶异。
“咱们在聊皇上的房事。”香隐带着一贯嘲讽的笑容。
“喔?”他冷瞄向莲妃。
莲妃顿时满脸通红,连忙道:“臣妾该死,臣妾不过就是希望皇上能多垂怜臣妾……以及咱们唯一的皇儿。”
抬出皇子,他冰冷依旧。“谁允你向香隐说这些了?”这才是他真正恼的地方。
“臣妾……只是话家常……”她唇色发白。
“哼,以后没事少来香隐这儿‘话家常,她不爱听这些闲事。”他的脸又冷了不少。
“是……”她苦涩愤恨,却不敢多言,只得垂下头“自省”。
香隐挑眉,巧笑倩兮。“皇上,您真可笑,您怎知我不爱听这些事儿?皇帝龙榻边的趣事上至太后,下至市井小民,谁不爱听?还是,皇上是怕传出一国之尊嫔妃太多,宠幸不及、照顾不周,徒留闺房憾事?”
众女一听,抽气连连。想这大逆不道、无礼至极的话,也只有香隐敢说了。
“你在意吗?”他瞪了她一眼后竟问。
“呃?”他这突然一问,叫她些微愕然。
“如果不在意,这事……你也毋需好奇。”他淡然的说。
她美目眯起。“那香隐就不好奇了。”她说得比他还淡然。
他倏地面色结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