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说这是魔法?更像是血族的法术,拉森魃的伎俩。
萨佛林嗯嗯几声,说:“然后呢?你们是怎么进去的?我知道啦,你们一定是自相残杀,把血如同瀑布般浇到石门上,对吗?”
教授苦笑出来,说:“不,我们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我们打算用翻山兽上的钻洞击钻出一个洞来。但那会耗尽翻山兽的能源,以至于我们无法顺利的返回,于是我们无法定夺。
可就在这时,泰雷尔·克里斯托弗站了出来。老天爷啊,我依旧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的一切,从那时起,我的常识,我对现实世界的理解,我对宗教界限的认知,全都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问:”他解除了石门上的法术?“
教授狂热的大喊道:“不!他破坏了整块石门!五十吨的石门,就这样在他的神力下彻底粉碎。”
二十七 运气
萨佛林呀,这绝色的幽灵,这血腥的仙女,我隐秘的朋友,她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狂喜啊,当她微笑的时候,连天上的星辰都黯然失色,连美丽的鲜花都瞬间枯萎。我应该为她庆贺啊,她那不可探知的心愿终于开花结果了。
我想:萨佛林小姐,你一直试图操纵北辰教授吗?
她乐不可支的在空中跳着舞蹈,脸上笑眯眯的,宛若绝美的小精灵。她说:“是哒,谢谢你,我亲爱的面具哥哥。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无法突破他身上的防护咒语。我原本以为愤怒会驱散他的护罩,可没料到要让他丧魂落魄才行,你怎么想到这法子的?真是妙不可言。”
我还想思索,可我怀里光溜溜的双竹小姐已经冷的忍耐不住了。
她哆嗦着大喊:“开枪啊,北辰,我和面具已经亲热过许多次啦,我说不定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呢!来啊,杀死我们啊!”
她还不知道北辰被萨佛林控制的事,她也不知道北辰的手下当场昏迷的事,她沉浸在毫无畏惧的疯狂中,她想让她的丈夫在勃然大怒中结束她不幸的婚姻与生命。
当然,我也会为她陪葬。
我说:“呃。。。。小姐,你的丈夫已经气昏过去,我们暂且转危为安了。”
她咦了一声,快速扭头一看,欣喜的尖叫了一声,脱出我的怀抱,将地上的衣物匆忙的穿了起来,一边穿,一边喊道:“老混蛋,你再威胁我试试看?我不怕你,我从来都不怕你。”
当她穿衣的时候,我暗暗问萨佛林:“小姐,克莱蒙多可是出于你的授意而与双竹小姐结交的?”
萨佛林在空中如蜻蜓般飞过,双手张开,又宛若芭蕾舞演员一般,她笑着说:“我现在也不来瞒你啦,没错,是我求他那么干的。”
我想:小姐的目的,便是为了接近北辰教授,从而将他控制住了?
她嗯了一声,说:“你不知道当我遇见北辰教授的时候,我的心情有多么激动,我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因为我没想到我的运气会这么好。我找他的下落已经找了许多年啦。”
我想:小姐之前曾经见过北辰教授?在下以为你在遇上克莱蒙多教授之前,一直与世隔绝,因而孤苦伶仃呢。
她说:“与其说我在找他,不如说我在找他这样的人。他身上有紫血守护的特征,他一定知道紫血守护的下落。”
我想:紫血守护?
她得意的笑了笑,说:“黑血禁锢,圣血之匙,紫血守护,我一直在寻找这三件圣物。如今我将要找到最后一件圣物的下落啦。”说着捂住嘴巴,嘻嘻嘻的坏笑起来。
我知道她为什么指使克莱蒙多**双竹小姐了,她察觉到北辰教授被咒语保护着,而这咒语唯有在教授情绪剧烈波动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破绽。她让克莱蒙多将他的**韵事公布给教授,惹起教授的猜忌,她本想从而获得可趁之机,一举占据教授的大脑。
但她没能得逞,因为克莱蒙多很快陷入了难以摆脱的麻烦之中。等到他死后,她的计划一度中断,但偶然的机会下,她见到了这个委托,所以她会迫不及待的让我接受下来。
如此说来,双竹小姐岂不是很可怜?在萨佛林的操纵下,她宛若毫无尊严的小丑,宛若身不由己的傀儡,成为了引诱丈夫发怒的工具,由高洁而自爱的女贵族变为了自甘堕落的自我放逐者。
但那不过是旁人眼中的她,是俗世硬加给她的罪名,她渴望着自由的生活,渴望着摆脱丈夫的纠缠,哪怕付出如此的代价,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岂不是收获了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