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哭啼啼,忘乎所以,这让她丧失了冷静与机警,突然间,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重重一脚,将绿面具踢倒在地。绿面具只感到头晕眼花,深怕自己晕倒,她咬紧牙关,维持住自己的意识。在刹那间,她通晓了大脑运行的某种奥秘,她激活了大脑更多的神经单元,接管了几乎中断的神经信号。
她的脑袋流着血,一直流淌到她的眼睛上,她无神的望着站在她面前的人,那人是巫师的儿子,是村子里最勇猛的猎人。
那人用仇恨而贪婪的目光望着她,当时的绿面具年纪幼小,不懂他想要做什么,也不懂他为什么不直接杀死自己。对她而言,颇为幸运的是,他被某种比杀戮更为原始的丑陋欲·望所驱使,即使他面前的女孩儿只有九岁,他也不打算放过她。
他骂骂咧咧的撕扯她的衣服,扭过她的脑袋,强迫她看着自己。他脱去衣物,压在她的身上,他以为眼前的幼女脑袋受了重击,没有抵抗之力,他因此打算寻·欢作乐。
但绿面具可没打算让他得逞。
她用匕首划破了他的喉咙,刺瞎了他的双眼,割掉了他的阳·具。
在那个瞬间,她觉得自己的速度快的难以置信。
她赤·裸的身子披上了红色的血迹,像是艳丽绝美的绸缎。她气喘吁吁的爬了起来,望着眼前如猪猡般蠕动的敌人,她心中的悲伤与忧愁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她明白自己是正义的,替天行道,自己并不是什么灾星,而是被选中的智慧圣女。她的族人全部都是一群蠢人,无论是她的父母还是兄弟,他们弱小而盲从,因此他们有罪,因此他们的灭亡不可避免。
她不会怜悯,也不会试图拯救他们,但她有一个愿望,她希望自己能够活着见到他们灭亡的那一天。
她拾起他们手持的长矛,对她而言,它重量惊人,而且尺寸不合,但她别无选择了。
她找到一处水池,洗去了身上的血污,又在某处找到妖狐的尿液,将它涂抹在自己身上。
但她做完这一切,她扛起石矛,摇摇晃晃的朝黑暗的丛林最深处走去。
九十七 人类的希望
在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母虫的下落,也不知道末卡维与梵卓的把戏。我听着他们罗列士兵的数量,装备的数量,后勤的数量、甚至马桶的数量,这些都毫无意义。
如果羲太遗留的母虫还活着,而且决定打扫战场,他们根本毫无机会。
海尔辛也持同样的观点,他说:“这些魔虫中,我遇到了一只白色的人形虫,它拥有的力量足以毁灭整个恒雪山。我说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激怒了那只虫子,那些前线的士兵只能白白送死。”
爱森将军与在场的军人面面相觑,似乎在怀疑海尔辛脑子有问题,过了片刻,爱森侧目看着海尔辛,张开手掌,比划着说:“我没弄懂,海尔辛伯爵,你是说:一只常人大小的白色虫子,能够毁灭整个山脉?”
海尔辛知道他不信,不止如此,周围的军人也没一个相信,他硬着头皮说:“我说的千真万确。”
爱森将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像是听孙子恶意撒谎的爷爷那样无奈,他笑着说:“你的经历已经够传奇了,伯爵,没必要再添油加醋啦。”
他这一笑,周围的军官也纷纷笑了起来,他们交头接耳的说:“城市大小的变色龙已经够荒谬的了,现在又有毁天灭地的虫子?是不是这儿的空气能让人产生幻觉?”
海尔辛面红耳赤,仿佛又回到几年前,他在罪恶的刑场处决罪人,而贵族老爷们高高在上的围观着他。他捏紧拳头,说:“我的同伴都可以作证!我并不是在夸大经历,我没有说谎!我只是建议你们谨慎行事。”
绿面具突然在我耳边说:“阻止海尔辛,他的情绪不太稳定。别让他破坏了我的计划,母虫不会捣乱,这一点我可以担保。海德教授必须前往恒雪山深处取得紫藤钟幼虫虫卵。”
我踯躅半天,支支吾吾的说:“海尔辛先生恐怕是太累了,其实那些虫子并没有那么厉害。”
军人们闻言精神一振,海尔辛错愕的望着我。我用灵异感知对他说:“没事的,海尔辛,咱们静观其变,让他们瞎折腾吧。”
海尔辛咬咬牙,不再说话了。
我大声用中文说:“伯爵这一路披荆斩棘,勇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