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傅站立不稳,倒退一步,“不!不是这样!是陛下亲口告诉老臣,要传位于二皇子沐仁。老臣才一字不差地写下圣旨,三位宰相都可以作证!”
何太傅看向黎拓,黎拓重重点头,“没错,老臣可以作证!汤珏,杜承誉,你们二位也见证了!”
何太傅和黎拓都同时看向汤相和杜相,他们胸有成竹,相信汤、杜二人一定会实话实说。
可是汤、杜二人却摇头,随后低下头,不再说一句话。
黎拓骂道:“你们两个畏惧权势、贪生怕死之辈,为什么不敢开口?胆小鬼!”
“阉狗,你说我矫诏,你可有诏书?可有真正的玉玺?”何太傅问道。
亿士良拿出真正的诏书和玉玺,何太傅向前一看,确实是玉玺!再看圣旨上面的文字,转位于永王,沐永!
何太傅讶异地半天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指了指圣旨,半天才说出话来,“传位于永王?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是永王!”
穗儿看到这里大概就明白了,一切都是亿士良的阴谋,是他和永王策划了这一切,现在物证在手,何太傅和黎拓百口莫辩!如今就要被扣上造反的帽子,必死无疑啊!
穗儿突然想到那天看见进宝鬼鬼祟祟拿了玉玺回博雅堂,想来这玉玺就是在那个时候调换的。
杨贵妃听到何太傅的话,错愕无比,她的心沉了下来,安抚着沐仁,“孩子,你待着别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动!”
杨贵妃站起来,一副不容侵犯、更不容欺骗的高傲姿态,“亿士良!这都是你安排的?你忘了你是怎么承诺我的?这天下姓沐,并不姓亿!我皇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岂容你在皇家偷梁换柱、任意矫诏!”
亿士良呵呵干笑了两声,眼中全是不屑,他掐着兰花指说道:“贵妃娘娘,这是圣旨啊,两位大人都辨认过的,盖着玉玺大印的圣旨,老奴可不敢随意改动,要怪就怪娘娘没能真正俘获陛下的心,陛下才将皇位传给了永王。您想想,二皇子才多大?能治理这么大的国家吗?再看永王,就不一样了,他已经是个大人了,可以亲政了呀!诸位大臣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殿内无人敢说话,永王面带得意的微笑。
庄王依旧站立如木桩。
代王、淮王的身边都站着带刀的金吾卫,也不敢出声。
杨芍也低着头不说一句话,纵使他内心翻腾不已、火冒三丈,依然隐忍着。
殿外的大臣就更加不敢说话了。
何太傅哈哈大笑起来,“永王!哈哈!传位于永王!无稽之谈!亿士良,你机关算尽了啊!哈哈!”
黎拓气得咬牙切齿,“阉狗!我要撕了你!”他猛然间站起来,朝亿士良冲了过来。
可还没有接触到亿士良,就被费谨踢了一脚,立刻翻倒在地。
“将黎拓与何太傅押下去,关进大牢候审!”亿士良下了命令。
金吾卫立刻上前将何太傅和黎拓控制起来,押解了下去。
黎拓一直在破口大骂“阉狗!窃贼!”
何太傅则一直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
他们二人眼看要经过门口,穗儿实在看不下去,就抬脚上前,想拦住金吾卫,谁知就在她迈步的一刹那,她的身体和嘴巴都被后方的人控制住了,接着她双脚离地,瞬间向后快速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