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那个人是安静,蹲坐在地上的是思月,然而救小蔚的那个男人是萧木。
救护车的声音响起,站在她们背后没有说一句话的男人,把小蔚抱了起来,害怕
将怀里这个遍体鳞伤的人抱痛了,震痛了一般,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医护人员的担架
上,一个护士在小蔚的手上扎上了点滴瓶的针,边说:“怎么打成这样啦?她的伤势
很严重。”
陪坐在旁边的两个人早就不想回答任何话了。护士却还在喋喋不休的。
“你妈的,吵个屁啊!没看到这里有个病人吗?”安静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几
乎让人喷饭的话。
思月看着眼前那个清纯瘦弱的像个从未涉世的不是人间烟火的女孩,眼睛瞪大了
那么一秒钟。
“很惊讶吗?你以后再欺负蔚,我可不敢保证我会用什么方式骂你还是用什么方
式折磨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安静擦了擦两颊的泪。
“我如果再让她受伤害,我不等你来折磨我,我自己直接自杀得了吗?我肠子都
悔青了。”
思月的眼前仍旧蒙上一层白雾,泪水像是止不住一般。
两个人说完这句话之后,相视轻微地笑了笑,视觉又不约而同地转向了一动不动
的莫小蔚,轻松了一些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眼前的那个人苍白得可怕,手都冰凉了,
她们一人握住小蔚的手,似乎要将自己全部的体温输送到小蔚身上去似的。
“蔚,你怎么能伤痕累累还是气定神闲,痛的话就说出来,表现出来,你不会有
的是吗?”安静的心里这样对小蔚说。
思月眉头紧皱,摸着小蔚冰凉无温度的手,她好害怕好害怕,“司机,开快点好吗?
求你了。”她着急地说。
坐在一旁的男人,用手匆忙地擦了眼角,那是泪,然而没有言语地坐着。
此刻的心,却又无法言喻的疼痛,男人和女人疼痛的差别,就是女人会轻易说出口,
而男人的疼痛往心里咽,殊不知,藏在心里的疼痛比说出来之后疼百倍疼千倍。
救护车到了医院,小蔚被推进了急救室。三个人在门外等候着,看着亮起的血红色急
救灯,三个人心里都有强烈的恐惧,小蔚从被就出来那一刻,就没有动弹过,他们都知道,
小蔚这次一定伤得很重很重,不然以她的性格,就算有一点点的力气,还会逞强着说:“我
没事,不要担心。”
平时认为小蔚说这句话真的好傻,只是今天,却是他们都渴望听到的,或许有一声因
为疼痛难耐的呻吟也好,不要这样静静的。
安静停止了哭泣,思月停止了哭泣,因为小蔚进了急救室已经两个小时了,她们所有
的气力都被哭泣和恐惧冲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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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地灰白色笼罩着整个空间,“那三个人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是思月,安静和萧
木,她们怎么了,眼睛浮肿,神情这么哀伤,这是什么地方,是医院,还有急救室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