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心中暗乐,随后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如此说来,昨夜倒是我误会了他,还让他磕伤了头,原来他并不是恶心我的靠近,而是他根本容不得任何人与他接近,昨夜我又是渡酒又是调戏的,他没当着我的面吐出来,已经算是容忍多多了吧!
此刻想起他苍白的神情,以及身上那战栗般的模样,不由心有些微疼,之前自己让他搬来血炎楼住的提议,也把他吓坏了吧!
我一贯没有召人过第二夜的习惯,他以为他内力尽失,血楼又不留无用之人,从此他就安分的到西楼等老等死了,却没料到我不再是过去的血娘子,根本没打算让他就这么自我毁灭一生,又把他从西楼召了出来。
我料得到他的害怕,却也只能先任他怕着,相信隔不久后,我便能让他慢慢知道,我对他并不是起的色欲之心,只不过觉得他还年轻,这般体质和毛病终得克服,否则岂不是一生与幸福无缘?
我自己这般年纪,又身在这个位置,已是无奈,而他,却还是来得及得,毕竟才二十三四的年纪,等他体质调整过来了,倒时,凭他的样貌找个宜家宜室的女子成婚,我定第一个放行,让他过好日子去!
心中定下了为他的打算,我倒也不想再为难尉迟修了,本就是打主意吓吓他的,并不打算真把他怎么着,见他如今怕了,目的也算达到了!
“你起来吧!关于春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不过你若再敢私下做什么小动作,就莫怪本座亲手处置了你!”
“属下再也不敢了!”
我见他额头都冒出细蜜的汗珠了,不由满意的笑了一下,见我竟然笑,他更是恐惧的后退了两步,我却没什么动作,只悠闲的问道,“离忧那体质可有办法调整过来?”
他见我问话,连忙低头,保守的道,“其实那不能近人的体质,一大半是缘于他的心理因素,他不信任人,也不容得人靠近,这已是本能,除非有什么人让他不害怕,让他产生信任感,然后慢慢放松下来,否则怕是不易改变了!”
“恩!他身上的伤和内力,你尽快帮他调养好!”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他连忙更深的低头,“是,主上!”
“下去吧!”我挥了挥手,看着他恭敬的退到门外,离开的身影,我却没动,在铁血楼里又坐了大半个时辰,想着以后要拿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水离忧,无果之后,终是起了身。
013 摘靴
接上文:“下去吧!”我挥了挥手,看着他恭敬的退到门外,离开的身影,我却没动,在铁血楼里又坐了大半个时辰,想着以后要拿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水离忧,无果之后,终是起了身。
回到血炎楼时,水离忧已然在我房门口恭立的守侯了,显然已经收拾好东西来了有一会了,见我独自一人回来,连忙弯腰行礼,“属下参见主上!”
“你既然自作主张的搬去了西楼,便是认了你从此是我的人的这个事实,此刻还自称什么‘属下’?以后就用名字自称你自己吧!”
我既已知他是天生近不得人身,而非刻意轻贱于我,我对他的恼意自然也去了个干净,只是心里如此想是一回事,对他自作主张的举动,还是有几分不悦的,我既然是他主子便自是有权安排他的去向,我都未开口,他竟自己去了西楼,被人看了,还道我这个做人主上的容不了人呢!
自然我是不虞人说的,但是他难道未曾见到今日在铁血楼那般人看他的眼光吗?虽还不敢透露出几分轻视出来,却已然意味不同了!
他这般傲骨天成,我便是想保他,也得他愿意被我保才成!
真是!我暗啐了一声,是以嘴上的话也不免带了几分恼意,却也控制了不显出怒威之色来,免得一个吓的他严重,又是跪下磕头,我便就真拿他没办法了!
“是,主上!”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我的神色后,轻声道。
我跨过门槛,走进房中,他立即隔了我三步远后跟了进来。
这次没再跪下来,我暗道总算长进了一些,在桌前坐下,随便一瞄,便看到了他摆放在门口不远角落里的包袱,想来是他的东西,因为没得到我的允许,不知该睡哪个房间,是以便把包袱放那里了!
回头想他好歹是血楼的六大堂主之首,私人的东西却只有这一个小小包袱吗?
对他的怜惜不免又多了几分,回头又想起我这血炎楼大是大,不过除却我自己的这间卧房外,却是并无另外的卧房的。
书房虽有软榻也只能偶尔在那小憩,并不能天天睡人,寻思着让人把我左边的房间给收拾出来让他住,后一想,他不是不能近人吗?
我这房间反正也大,不如就留他在这屋子,天天见面,总好过他一个人独居要强上一些的,何况想要卸下他的防心,让他与人亲近,少不得要他先习惯我的存在的!
“以后你就住我这里吧!”我淡淡的道,毫不意外的看到他有些变白的脸色,不由暗自苦笑,看来我这人在他眼里还真是个没信用的人,都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