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侠并不向山下跑,朝着北方。尽找些嵯峨难行的崎岖山岭奔走,越上越高。
距离随着时间的缩短而渐渐拉近了,这时,距两人起身的玄阴稠已有七八百丈远了。
雪侠每回头一次,心弦就会拉紧许多。自出道以来,她一直就没遇过功力高于她的人,因此,来去无人能蹑其后而博得雪侠之号,却没想到寒松龄的轻功还高过她许多。
说不出是气恼还是怨恨,雪侠粉脸儿涨得通红,真恨不得立即停下脚步。
终于,他们翻上了南北交界的岭脊,在这里,可以同时看到南北两面,此时,寒松龄距雪侠已不满三丈了。
突然的,雪侠停住了娇躯,霍然转过身来。
没想到她会突然完全停下来,寒松龄见状吓了一跳,急忙沉气煞住急冲的身子,险险的停住在雪侠面前不到四尺的地方,如果反应稍慢一点点,准会撞在雪侠的身上。
雪侠气恼地一跺脚,怒声道:“你……你要怎么样嘛?”
话落一双美目已气恼地凝住在寒松龄脸上。
当目光完全落在那张脸上后,她突觉眼前一亮,一颗芳心比方才全力奔跑时跳动更激烈了。
寒松龄一看到那张红红脸儿,心头也震动了一下。
柳眉如初升新月,明眸如秋水泛波,长长的睫毛衬托的那圆而犬的眸子格外明亮,瑶鼻儿再配上一张宜嗔宜喜的樱桃小口,艳丽申透着活泼,使人触目难忘。
寒松龄匆匆的移开目光,沉声道:“姑娘,寒某希望你说出……”
雪侠截住寒松龄的话,冷声道:“说出你想知道的事情来?”
寒松龄正色地点点头,道:“不错,姑娘。”
小嘴一嘟,雪侠骄横地道:“我偏偏不说,有本事你拿出来好了。”
星目中冷芒一闪,但当寒松龄目光再接触到那张令人不忍动气的娇靥时,眸子中的寒芒又不知不觉地消失了。凝重地道:“姑娘,一句话,在你说出来很容易,在寒某却将受惠无穷。”
雪侠仍然气哼哼地道:“我偏偏不说,你要怎么样?”
寒松龄神色严肃地望了雪侠一眼,焦躁地道:“姑娘,寒某却非知道不可,虽然寒松龄所做的事也许会对不起你。”
雪侠撇撇小嘴,道:“寒松龄,那些人可以随你摆布,我可不吃你那一套,姑娘我不说就是不说,有本事你拿出来好了。”
寒松龄俊脸痛苦地搐动了一阵子,暗自把心一横,沉声道:“姑娘,你真的不说吗?”
雪侠气恼地冷哼了一声,道:“你要我说几遍?不说,不说……”
寒松龄俊脸突然一冷,冷冷地道:“姑娘,你虽然决定不说了,但寒某却必须知道,我不知道你我异位而处,也不知你会怎么做,但我寒松龄却已决定怎么做了,姑娘,寒某要得罪你了。”
话落缓慢地向前跨出了一步。
雪侠娇躯一动,做了个准备架式,冷冷地道:“谁怕了你不成?”
就在这时,一丝极其轻微的声音,传进寒松龄耳中,一个冷冷的声音笑道:“浪子,老夫看你还能飞上天去。”
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我要是能飞,你们这批龟孙子早就没命了!”
头一个声音冷笑道:“浪子,老夫希望你放明白点,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浪子笑道:“谁说我不明白了,看你要问什么吧!仁义道德,侠肝义胆,问哪一类都行。”
那声音道:“老夫问你,三清那老杂种躲在哪里?”
浪子停了一阵,突然笑道:“嘿嘿,我浪子三教儿流。虽然样样都通点,可就是不会算命。你问三清道人在哪里与问你祖宗现时是在十八层地狱中的哪一层里没有什么两样的。我浪子既无神卜之术,自然是一概不知了。”
雪侠等了许久,未见寒松龄动手,忍不住开口道:“寒松龄,你动手呀?”
寒松龄似乎没有听到雪侠的话,仍然肃穆地站在那里。
这时,只听另一个沙哑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