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吓住了,“呃,呃,好……”
他熟练地驾御着马儿,迅速掉转笼头回城—子言紧紧掐着窗边,用力之大像是快掐出了血来!
他真是个大混蛋!
史药钱赌坊
子言一身白衣若雪,翩翩然地跃下马车,急忙往里迈去。
“嗳嗳嗳,这位公子,这两天我们不做生意,你要赌往别处去吧!”阿东急急拦住了他。
他心急如焚,诚恳地道:“这位小哥,我找爱爱……也就是你们史老板,有急事,请你通融一下,让我进去找她!”
阿东上下打量了这个英俊儒雅的书生,有些纳闷,“我们老板受了伤在休息,你有什么事儿改日再来吧!”
“求求你,让我见一见她……”他恳求着。阿东愣了一愣,“这……”
子言情急之下,飞快掏出了一锭三两重的银子塞进了他手中,“请小哥帮忙通报一声,至谢至谢。”
阿东眼睛亮了起来—没办法,他们史药钱赌坊上下一心,只要见到银子就自动精神一振。
“既然公子都这么有诚意了,我就去通报一声儿,不过顶多是盈姑娘和多姑娘见你,爱姑娘怕是没法子下床了,她前儿个被那个天杀的巡按大人打了三十大板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阿东说着说着忍不住气了起来,“哼!那个巡按大人就不要给我遇见,给我撞见他呀,我非得好好打他一顿,替爱姑娘消消气不可。”
子言苦笑了,可是一听见爱爱受伤如此之重,他又是心痛又是自责,一时之间冷汗满额,恨不能能立刻化为鹰鸟飞至她身畔,好好地向她忏悔致歉,恳求她的原谅……
正在胡思乱想,心碎神伤之际,一个清秀淡雅的女子缓缓下了楼,清亮精明的眸子怀疑地盯着他。
“这位公子,听说您想找爱爱?”
“是,还请姑娘通融。”他拱手为礼,满面焦急。
盈盈打量着恂恂儒雅,犹如玉树临风的他,心底不禁喝了声彩—
好一个翩翩温雅的书生,他该不会就是……爱爱心上的那个人儿吧?
仔细观察着他眸中的急切与几优心,她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只不过人来得太蹊跷,她还是不能就此放行。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与我们家爱爱是何关系?”她的目光咄咄逼人。
子言凝视着她,眼底闪过了一抹痛楚,温和地道:“在下姓君名子言,如果爱爱愿意的话,我希望成为她白首偕老、死生契阔的身边人。
哗!
盈盈呆了呆,没想到一脸斯文的他竟然有胆子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来。
“你很喜欢爱爱?可是我从未见过你。”她盯着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焦急地祈求道:“可以……让我见她一面吗?”
盈盈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他频频抬头,失魂落魄地望向楼上,就知道这个男人根本除了爱爱之外,其他事儿完全是听不进耳里心里去了。
“要见她可以,”她眼珠子一转,笑了,小手一摊,“得有过门费,五百两银票!”
她故意敲诈刁难,没想到他想也未想,感激地一点头,掏出了一张龙头五百大票就交给了她。
“多谢姑娘成全!”话一说完,他就咚咚咚越过她直冲楼上了。
“喂?喂?”盈盈也傻眼了。
还真的……五百两说给就给啊?看来这个人是非常有钱,被敲五百两银票连眉都不皱一下……
“爱爱,好样儿的,这个很有钱喔……”她情不自禁替爱爱高兴了起来。
紧悬着一颗心上了楼,楼梯的尽头处只有一个精致典雅的房门,应当就是爱爱的闺房了。
他微颤着手,屏息着轻轻剥啄敲击了两声—
“进来。”是爱爱柔弱的声音。
他心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