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扶你。”
“不用,我只是手不能动,不是脚残。”她径直地走向软床上躺下,禁锢住自己快要跃出来的泪水,别开头不去看他。直到听到他的脚步声飘远,她才转过头,仰面躺着,泪水顺着两腮纷涌而下。
人生真是很戏剧化,一个人,一个眼神,一句话,可以让你砰然心动,可以让你如痴如醉,可以让你泪流满面。她开始回忆起往昔,她发觉对他的恨,在对他的回忆面前,变得很淡薄,她一次次地提醒自己,这只是个梦,这只是他的温柔陷阱,转瞬即逝,一定要克制,一定不能被掳获,却还是不经意地沦陷,或许早就沦陷。
十五天后,她摆了摆手,伸了伸手臂,好不容易她的手可以活动自如了,那个叫激动啊,她的脸上写满了幸福的喜悦。“顾炽扬,我要回公司了。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他看了看表,“现在是四点半,离季丁氏下班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晚饭厨子已备好了,吃了晚饭再走吧。”
“嗯,好。”浪费可不是她所乐见的,每次看人家奢移浪费,她就会觉得心痛,毕竟自己不是天生的富贵命。
顾炽扬从桌上拿起了一瓶白色的冰镇葡萄酒,优雅地往高脚杯中倒入两杯,递一杯给沈夏薇。
屋内飘散着让人浮想联翩的白葡萄酒的花果香,夏日的气息扑面而来。朦胧舒畅的音乐,温馨浪漫的映灯,昔日的恋人,今日的情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曲调声中,他举着精致的高脚杯望着她,笑笑:“为庆祝你痊愈,干杯。”
“谢谢!”她举杯轻浅尝了一小口,白色葡萄酒的冷香***,让她忍不住多饮了几口,一杯酒下肚,驱走夏日里的浮躁。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客客气气的吗?”他再为她倒上一杯酒。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自己故意、刻意想拉开彼此的距离,只是不想感受他的改变,不想让自己深入地沦陷吗?
090缠绵不休
沈夏薇无言以对,优雅地淌着手中的酒杯,白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上摇滚。她抬眼,唇边扬起温柔的笑意,举杯,对着顾炽扬道:“干杯!”
红唇印覆盖在高脚杯缘,仰头一口喝下了杯中酒,沈夏薇有些醉意,有些迷茫,身躯开始剧烈颤动,就在她醉倒之即,他一把揽住她,俯身将嘴凑到她的唇边,吐气低吟。
她的脑袋开始晕了,俏脸上微微带着一层薄红,渐渐地晕染开来,红里透着几分娇媚,犹如熟透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顾炽扬笑笑。她睁着薄醉微醺一般迷茫的双眼怔怔地看着顾炽扬唇边扬起的那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心跳开始漏了半截。
他专注的眼神很温柔,眼底还蕴藏着的浓浓地深情,深情地凝视中,他的唇猛得噙住了她的艳红湿润的红唇。
他的吻霸道而专注,充满魅惑,她醉了,不知道是酒精让她沉醉,还是他的温柔让她沉醉。
他的手慢慢地打开她衣裳上的扣子;他的***之火,被轻轻地挑起。他慢慢地剥离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
沈夏薇开始回神,心下猛一跳,急忙推开他。
他将她整个人搂入自己的怀中,如丝的磁性嗓音轻附在她的耳边低语,“我爱你,夏薇!”
这一瞬间,她怔神了,她迷茫了。
心爱的女人一丝不挂地展露在他眼前,洁白无瑕,挑动他心中的急躁,身体本能的反应让顾炽扬想要她,他迫不及待,十指轻抚着她,一路向下,细如婴儿般的肌肤,滑如丝绸的触感,让他心动不已,他吻落在她身上,没有掠夺,只有轻柔和爱抚。
沈夏薇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紧紧地搂住他。
见她在他的逗弄之下,身体渐渐有了反应,顿时撩起他体内的惊涛骇浪。
身体的纠缠,本能的反应和愉悦感持续的回荡在她的脑中,不由得轻咛了起来。
一觉醒来时,他不在身旁,她蓦然清醒地记起昨日发生的一切,一抹红晕扬在脸上,她紧抿着唇,不安地坐着。自己是什么了?什么会如此的放荡,不堪呢?不管怎么样,自己也算是有夫之妇,虽然风澈已被宣布死亡,可是风澈走后才七个月,一年未到的时间自己就是按捺不住寂寞了吗?矛盾挣扎着,缠绕着一颗纷乱的心。
不可以,不可以,就算是身体背叛了自己,她的心也不能背叛自己,不能沉沦,她的心是属于自己的。
她要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这里,她抬头,手伸向床头柜摸索着自己的衣裳,却惊讶地发现,她的衣裳都不在了。
晕!衣服呢?顾炽扬那个家伙,让她真得很无语。摆明是想让她出洋相吗?她只能借用一下顾炽扬情妇的衣服了,虽说那样很丢人,算是再次借用吧,回想上回借用后,她只是小心翼翼地送到高级干洗店,干洗一下,放回原处,要是真让她赔,她还真是没有钱啊。卧室内,现在无人,顾炽扬兴许早就上班去了,她算是个保守派,她还是不习惯,光裸着身子,走来走去,她抓起床上的白色软绸毯子,轻围着自己暴露的身躯,走向衣柜前。
衣褥柜的门刚被打开,一个男性浑厚的声音响起。她一惊,手中的白色软绸毯子没有握紧,霎时滑落在地。
夏薇茫然无措地看着立在门口的顾炽扬,脸上蓦地升起了两朵的红晕,纷乱地俯身拾着地上的白软绸毯子。她那羞赧的神情,映入他的眼中,让他心旌动摇。他的大手盖在她的纤纤白玉手上,她怔了怔,他已然拾起了白软绸毯子。
“我的衣服呢?”她忍不住问道,如果衣服还在,自己就不能如此赤|裸裸地,丢人了。
他淡淡道:“你的衬衣昨天不小心粘上了番茄汁,我让人送到干洗店,干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