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铁柱死了,何大娘却没死。一死一活,混淆了她的视听,只是究竟是谁好计谋,竟然设得这样一个陷阱来诓她,却不得而知。
不过半年光景,失去了天云宗庇护的这世间竟然纷乱至此了么?
也罢,这世间的事情,原就不是她这个小小的修真能管得,管得了也要有命管。
嘴角一挑,轻笑一声,花容夹着何大娘飞速向着一处地方御剑,随着她的离去,何家的宅子也在一片大火中化为乌有,噼噼啪啪的声响,红艳艳的火光,映着一个人的脸庞,格外的白。
“君上,咱们就这么放走她吗?”一名驴脸青年弯腰驼背地请示。
“不要多嘴。”冷酷的声音响起,驴脸青年登时被掐住脖子,呼吸不得,眼见着就要断气。这时候那被唤作君上的人才手一松,他才落下了地,摸着脖子喘气。
“若是多嘴,下次就不会松手了。”
“是是是,是是是……”
花容带着何大娘,本以为会遇到一些麻烦,谁知竟然一路畅通,那些臆想中的拦路打劫、劫财劫色、劫而不得……好吧,一点儿都没有出现,实在是辜负了花容最近突飞猛进的功力。
大约是人总是要在逆境中成长,离开了天云宗的花容靠着玉灵犀与里头的花花草草,过低倒也不算太差,她饿了便喝自己酿的果汁,饿了便吃水煮菜,只是出门打理生活用品时有些危险。
毕竟成为头号通缉犯的日子不是人人适应的。
最近还流传出消息说天云宗第一美男子修真青木就是被她这个狐狸精给杀死的。
实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第三十七节 再遇重澜
带着何大娘七拐八弯地来到一处闹市,只见人来人往,摆摊的、做小买卖的,热闹极了。花容停下脚步,快速拐进一条长长的巷子里,见着没什么人了,便从兜里拿出一块青蓝色的布来往头上这么一扎,一个寻常的村妇便出现了。
此时何大娘依旧晕着,不过不要紧,花容有先见之明已把她点了昏穴后收入了灵袋中。
抖了抖肩膀,花容挺起胸膛敲了敲院子的后门。
“笃笃笃”
“吱嘎。”很快便有人来开门了,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老者,他见了花容眉头皱了皱,道:“你这丫头,怎的三五天不回来了,月例银子可是不要了”
花容见了老者忙摇着他的手道:“老爹最疼我了,一定给我留着了吧,我这不是出去寻大少爷要的灵草,遍寻不着,好不容易……”
话未说完老者叹气打断他,带着怜惜笑道:“知道你不容易,给你留着呢,快进来吧,大少爷的晕症又犯了,等着你的药草救急,下回可不能出这岔子了。”
花容应了一声,关上门进了院子。
这里是重华镇,离开天云山并不十分远,三天路程可至,但此处人员复杂来自各处,所以她混在一处地主家做工,倒也没有被发现,安安稳稳混过了半年的日子,应为略通药理,她在这户人家主要的工作是护理病弱大少爷的身体,每月五钱银子,勉强温饱。
重华镇隶属西边的重华门,天云宗虽是大门大派,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也不好在重镇肆意搜寻,所以只要不出此处,一般还是安稳的。
花容这次出去也是为了找一味野外才有的药材,一时不查才被玄德追到,又差点陷入莫名其妙的陷阱,如今看来风头未过,还要暂作缩头乌龟一阵子。
“老太婆,这里好无聊啊,我想出去。”药房里花容正在磨着好容易得来的紫萱药粉,一个声音响起,带着赌气不满,回头瞟了一眼,无视之,花容继续磨药粉。
“老太婆”某只生气了,开始跺脚,跺脚,跺脚。
啪叽,一块葛根丢到了某只的头上,砸了它一个踉跄。“闭嘴,你不知道我这次出去差点去和阎王爷下棋了。”白了银子一眼,花容对于这只只知道吃的幼稚儿童颇有不满。
十分想丢掉它呀她碎碎念。
不过,叹了一口气,花容又回过头对银子说:“好吧,明天带你去镇子东边的新戏院看戏吧。”那戏院是新开的,据说有好些新鲜玩意儿,还有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