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云绮一声冷喝,听那语气,就象在轰一条野狗。
“好,好,我们这就滚。”景子玉却是没有半点怒意,反倒如临大赦般长长松了口气,带着两名族中高手飞快的朝外跑去。看那疾疾如丧家之犬的架势,真是恨不得他妈能给他多生出两条腿来。
“等等,先回来。”云绮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
景子玉象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猛的停了下来,哭丧着脸走了回来,心中一个劲的后悔,早知道这样,以前修炼就再刻苦一点了,至少也能跑得更快一点,不给她改变主意的机会。
“云绮小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景子玉胆战心惊的问道。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看你也不那么顺眼。”云绮说完,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景子玉的脸上,这才心满意足的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景子玉捂着脸,似乎想笑,又似乎想哭:早说嘛,不就是扇扇耳光吗?你要说了我早就把脸凑上来了,用得着这么一惊一乍的吗?耳光扇不死人,吓都被你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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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芷涵和景子玉看着这一幕,心中阵阵发寒。凌楚汐这一手,简直是让人生不如死啊。
虽然凌楚汐饶了风冷松一命,但以凌楚汐的性格,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风冷松。如果不是她今天正巧晋升君阶,又提前修复了武魂残印和六道万劫幡,今天的结局还真不好说。也许现在生不如死的就是她了,所以她绝不会再给风冷松第二次机会。
风冷松的性命是保住了,但是对于一名修炼者来说,气海尽毁,其实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名叫云绮的神秘女子看着凌楚汐,脸上的笑意更浓,这样的残忍,她喜欢。
“好了,你们去吧。”云绮对风从云说道。
“是。”风从云对云绮和凌楚汐深行大礼,带着风冷松和两名重伤的长老御剑而去。
云绮望了芷涵和景子玉一眼,缓缓走到他们面前。虽然她的容貌如此的清丽绝美,身形是如此的婀娜多姿,但是芷涵和景子玉却仿佛见到了修罗煞星一样,在她的逼视之下连头都不敢抬,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从芷涵捏着衣角微微发抖的手,和苍白脸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凌楚汐不难想到她的心情此刻有多么的紧张和恐惧。凌楚汐心中大感惊讶。芷涵的嚣张和骄横,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已经见过了,却没有想到她也露出如此的惊惶之态,此时的芷涵,哪里有半点上古世家纨绔大小姐的骄蛮,分明就是个做错了事生怕大人责罚的小女孩。
“我先前并不知道……”芷涵捏着衣角,惶恐不安的说道。
“你是不是想说,你事先并不知道她是谁,所以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对吗?”不等她说完,云绮女子就打断了她的话。
“嗯。”芷涵应了一声,声音却是细若蚊蚁。
“的确,你做得没错,你并不知道她是谁,区区一个四品宗府的弟子,竟然敢与我上古世家做对,如果不给她点教训,我堂堂上古世家脸面何从,换了是我的话,也会跟你一样,甚至亲手杀了她。所以,这事也的确怪不得你。”云绮女子点头说道。
凌楚汐微微愕然,修炼者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说的,也正是很多人所想的,是很多人所做的,但是能够说出来,而且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如此嚣张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什么叫嚣张,这才是真正的嚣张!
和她这份张扬狂妄相比,无论芷涵此前与她的那些明争暗斗,还是景子玉那点明显智商不够的小阴谋,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根本上不了台面。他们总是先装x,等装不过了,就赶紧进入拼爹模式了。赶紧再扯出他们背后的上古世家。
即要做那啥有又要立贞洁牌坊,有失上古世家的威名。
虽然还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但是凌楚汐对她这份没有半点掩饰的嚣张狂妄却是发自肺腑的欣赏,甚至有几分崇拜。不过转念一想,凌楚汐又有点欣赏不起来了,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她说的那个该给点教训甚至亲手杀掉的人,似乎就是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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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风冷松,你能保住一条小命,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得主人所赐,没想到你居然不知感恩,竟敢对小主人下手,象你这种狼心狗肺之徒,当初就不应该救你,让你死在荒效野外,被野狗豺狼吞了算了。”看到风冷松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只是说到后来,却是越说越气,满脸怒容恨不得将风冷松一掌拍死。
虽然她的话说得有些不明不白,但是风冷松却听得明白。神情一片凄然,原来,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风家少主,不过是别人捡来的弃婴罢了。风从云和这名女子也并非夫妻,只是为了扶养自己,才遵从上命假扮一场,想想自己对风从云的怨恨嫌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凌楚汐的心中,早已掀起了轩然大波,她关不关心风冷松的身世,她关心的是,这名********口中所说的主人到底是谁?
她称自己为小主人,那么主人呢?答案,呼之欲出。凌楚汐的手心,因为激动,也因为紧张,而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皇甫清绝伸出手,紧紧握着凌楚汐的手,脸上却带着欣慰的微笑。有的事终于可以水落石出了,他也为凌楚汐感到高兴。
而芷涵和景子玉却是脸色大变,看来,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下麻烦了。
“云绮小姐,这人该如何处置?”********恭敬的问那名神秘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