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便车?在香港有人让你搭便车?”她不相信。“你在路边表演脱衣舞还是露你的大腿?”
他露出他洁白的牙齿。“我唱歌。”
“唱歌?”
“嗯,唱『归来吧』。”
“磋……下次你该脱掉衣服假装在那缝补,然后念『游子吟』。
“我不会念诗。”他放下筷子,满足地打个饱隔。“真好,好久没享受这般的家庭温暖了。”
他该不会已摸透了她的弱点,借机博取她的同情吧?绡瑶提醒自己不可再犯心软的毛病。
“不要太温暖了,这儿不是你的家。”她硬着心肠回他。“你答应明天一早就走,你别忘了。”
他整个表情静了下来,几乎有点悲伤的样子。
“我没忘,我会走的。”他静静说,收抬起碗筷拿去厨房,开始洗碗。
她终于无法控制地于心不忍起来。
“你明早要去哪?我上班前可以先开车送你过去。”她温和地提议。
“我还不知道。”
她看着他垮垂的宽肩,无助的背影,几乎想过去安慰他。她紧握住双手,阻止自己靠近他,万一他会错意又吻她……其实那满诱惑人的。
这想法吓了她一跳。
“唔,你想一想,明早再告诉我好了。晚安,泽光。”
她快步逃出厨房,没注意到自己叫了他的名字,更没看到他惊讶而偷快的笑容。
绡瑶关上门,脱下衣服,换了睡衣,然后瞪着房门,打不定主意要不要锁上它。她怕他来找她,又希望他来找她。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内心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困惑的挣扎。
她走到门边,伸出手,可是没碰到门锁就缩回来了。她的手拂过脸庞,停在被他吻过的唇上。还是……锁上的好。
她的手再度一伸又一缩,在自己家里还要锁门,实在荒谬。
她上床把自己安置好,可是似乎不管她如何睡,姿势都不对。
她最后索性坐起来,背靠着床头,抱着枕头,思考着泽光的困境。整件事现在在她脑中呈现出来的过程,变得一点也不清晰,疑点太多了。
黑泽光英俊又富有,怎会有女人不计一切的要和他离婚?
她的本能和直觉都告诉她,他真的是受害人。但,说不通。
向敏妍提出的文件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他为什么签了字,无条件把一切给了他前妻,却在事后表现得他对此事一无所知,暴跳如雷?
向敏妍真的以欺骗手段掠夺了他的财产吗?她又如何使他在那些文件上签字的?
黑泽光又不是不识字,他不会不看文件内容就签上自己的名字。
除非,文件上的签名不是出自泽光亲笔。
那么不仅向敏妍有伪造文书之罪,绡瑶的事业也将因此受到打击。假如泽光再一口咬定向敏妍欺诈他的财产,她也有份,她的整个前途跟着都要完蛋。
想到这,绡瑶猛抽了一口气。但愿向敏妍没有知法犯法,但愿……现在但愿什么都没用,明天早上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重看一遍向敏妍的档案,好好仔细研究一下,漏洞究竟出在何处,她疏忽了什么地方?
听到泽光上楼的脚步声,她赶紧躺下来,把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