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花痴的流橙听到这话,转过头看向凉忆,逐渐淡定了,“妹子,你是不是喜欢杨阳学长?不然,想跑这么快,看到女生犯花痴,你是不是吃醋了?”
“樱诠,橙子,你们先看着吧,我去请假。”凉忆轻声的说着,用浓密的黑色长睫毛遮住眼角的无奈。
夏樱诠不懂凉忆,流橙也不懂凉忆,可是,流橙知道一点,往往凉忆轻声说话时,就说明,凉忆她伤到了,已经有些生气了。
流橙拦住夏樱诠,面对凉忆莞尔一笑,微微点头,“嗯。”
凉忆淡漠一笑,用斜刘海遮住右眸,掩盖着的眸子瞥了一眼台上的杨阳,凉忆的眼神,冰冷的射入了杨阳的瞳孔,似乎在告诉杨阳:不管你是谁,该在哪儿,就在哪儿,别招惹我。她那样自然的转身,丝毫没有与她的动作有任何的不协调,反而显得那么淡然,那么优雅。
然而,杨阳看了一眼凉忆的背影,温婉一笑,又继续报幕,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到凉忆的威胁。
面对他人的敌视,杨阳也不是第一回看到了。
从一开始,凉忆看他的眼神中,杨阳就知道,凉忆是南的旧友了,而南没有告诉杨阳,凉忆不只是他的旧友,更是他最深爱的人,尽管凉忆现在和他分手了,但他依旧还爱着她。
凉忆冰冷的那一眼,杨阳知道了很多,因为,南曾是那么叙述凉忆的:“她是一个特别的人,如果你不该招惹她,偏偏招惹了她,那么你就再也不会把目光投向别人,只会紧紧看着她,到最后,甚至还会爱上她的。”
想着,杨阳不由得晃了神,但很快,他又调整好了语速,温文尔雅的形象使在场的女生为之倾倒,也使一些男生不由得膜拜。
而凉忆,受不了那群老人的废话,而且,她也不会喜欢所谓的大型人物,加之,从小到大,她几乎都不参加开学典礼,不是打病假条,就是旷逃,于是乎,向教导主任请假这一码事,凉忆会毫不犹豫的搞定,然后,回家走人。
夏樱诠并不知晓太多关于凉忆的事,她只是把她当做朋友,潜意识里喜欢着她,因为凉忆虽冷漠,但她有时却像邻家姐姐那样照顾着她,这让是独生子女的夏樱诠心中倍感温暖,她想,若是凉忆有个妹妹,那她的妹妹一定会很幸福吧!
可是,夏樱诠不知道凉忆是怎样的,流橙也不知道,也许就像是两个无知的女孩天真的以为罂粟没有毒。
也许就是这样,明明并不懂一个人,却愿为她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付出。
整场漫长的演出随之结束。
杨阳走下台,一旁的好哥们儿笑吟吟的走来,“杨,刚才以一定迷倒了不少女生吧!”韩佑天故作痞子模样,一手搭在杨阳肩膀上,问道。
“呵,佑天,什么时候学会耍嘴皮子了?这么尽欺负杨。”一个斯文的男生用讽刺的话语调侃着韩佑天。“好了,别吵了,走吧,下午,还可以出去会儿呢!好久都没好好休息了,老爷子那里的任务真不是一般的多,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的。说什么,这会儿也得去一次雅阁。”杨阳淡笑着,转身,朝着花园那边缓缓走去。
这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凉忆的身影,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却深深地明了,南的旧友不会差到哪去的,也许不久就会有好戏上演了。淡漠的,眸中不再闪现笑意,少了几分温柔,多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在回家途中,凉忆心里想着的,是这个样子的:什么所谓的开学典礼,都不曾喜欢,我决不会把那些世俗放在第一位,我只会将自己好好的伪装,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一点伤害。
不一会工夫,凉忆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巷里,这里时而安静,能闻针落地之声,时而吵闹如菜市场,别看这小巷窄小,但是小巷中的居民用房却是另一番场景。
前面一排的楼板房红砖绿瓦,房后还设有小苑,不论苑内苑外,都种满了花木,有一角种满了大片的海棠花,真是应了李清照的词,“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再往里走个一百多米左右,朝右转,便能瞧见一栋建造巧夺天工的别墅,黑白相间的色彩铺在了别墅外,黄昏的光芒洒落,别样的暗淡,别墅就像别墅的主人一样,暗淡的,沉默的……
离别时分,瞬间解脱
凉忆缓缓的走进别墅,她抬头望了一眼别墅上方那一抹刺眼的色彩,不由得一怔,随后漫步而入,嘴角不经意间拉扯出了一丝弧度,“南,我们终究过不了这个劫。”
她知道谁来了,一群不速之客罢了,再怎么,也无法避免的,让人讨厌的,从骨子里蔓延的那种骄傲所厌恶的。
淡淡的花香传来,凉忆用指甲轻轻扫过刘海,朝大厅走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见她来了,便抬头,用那别有深意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又说道,“凉忆好久不见。”
中年男子披着黑色的西装,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铂金戒指,黑色的皮鞋被擦得油光闪闪,真是羡煞旁人的眼。不过对于凉忆来说,这一切,不过就此而已,她不喜欢他,哪怕他只是名义上的父亲,事实中的父亲,可是他并不称职,没有给过她温暖,从头到尾,不过就是一个让人嫌弃的男人。
“是的,好久不见,如果没事,你可以滚了。”凉忆随手拿起一个花瓶,用指甲在上面轻轻刻画着,用那轻蔑的语气,毫不在意的说道。
“丫头,别太过分了,好歹我也是你父亲。”中年男子整理着西装,淡然的走向凉忆,“我们不过是几年没见罢了,不会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吧?”
“哼,笑话,就凭你也配做我的父亲?你的残忍只会让我觉得你恶心,凉吟愁,看你,实在是太侮辱我的眼了,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是。”凉忆毫不留情的回绝了。
凉吟愁怔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和你母亲一样,嘴硬。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你要不安分,就滚出这里。”
“嗤,滚就滚,谁稀罕住这儿,要不是这里是我母亲的宅子,我才不留这儿呢,再说了,你也没资格让我离开这里。”凉忆轻笑着,眼中流露出一丝神情,并非动容,只是她实在瞧不起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人。
“哦?你母亲难道没有告诉你吗,她把她所有的一切遗产都给了我,今天我就是来这里接手一切的。”
中年男子满腹嘲讽之态,假惺惺的说道,一种骨子里的肮脏和刻意的语调着实让人想吐。
“果然呢,那我收拾收拾就走,不碍您老在这儿了。”凉忆听到了一丝动静,拿出了手机,看了看,短信上的一字一句,心想:哼,果然卑鄙,那个傻女人还那么信他,真是天真。
她走进房间,将那墙上的一张照拿了下来,又把一些衣物啥的一股脑儿的装进了拉杆箱里,忽的她像是想起什么了,将窗前的一盆花给端走了。
凉忆背上背了把吉他,将拉杆箱和植物捧着,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