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放下电话,低头签字,头都没抬:“有事?”。
唐钰却是坦然一笑:“心情不好,想找你喝酒。”
“为女人?”池田似是而非地反问一句,声线如深潭的水,平静之下是什么,没人知道。。
“嗯。”。唐钰姿态懒散地靠向沙发背,声音很轻挑。“那女人太厉害!兄弟这回栽了。”
池城手一震,力透纸背,笔尖瞬间划破纸张。
见池田静静的看着自己,唐钰换了个表情。“说吧,有什么兄弟可以帮你的,有要求尽管提!”
池田抬起头,眼前的唐钰,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像一头漂亮的野兽,每个女人都想拥有。可是除了姜茹之外,他没见他跟谁长久过。
一个人的历史,跟一个国家的历史一样,总会有人帮你记着。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池田高大的身躯往结实的板椅上一靠,“那好。我的要求很简单——”他的声音虽没什么温度,却坚硬如冰。。06
“离她远点,那个女人我要了。”
唐钰脸上的笑容略微一僵,视线硬生生地定格在池田棱角分明的嘴角,声音陡然低了几分:“她不行。”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池田淡淡的声音:“她不是姜茹。”
唐钰颀长挺拔的背一挺,他的四周都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逆光中的他,看上去有些不太真实。
栾萌萌正在2号诊所给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看妇科病。
这女人住在这条街对面一个独立的二层的小楼里,和这小诊所窗对着窗,是这里的熟客。吴楠对事物有着很好的观察能力,她说这女人每周一到周五常领着不同的男人往那小楼里钻,周六就搀挽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在夕阳下散步。
很显然,这年轻的女子是那老头子养在外面的小蜜。只是他那个年纪又怎么能满足如此年轻女子的欲望呢?
所以,对于她(偷)男人的行为,连吴楠都说可以理解。。
多日不见的麦迪风尘仆仆的冲到诊所,栾萌萌给她泡了两大杯菊花凉茶,似乎都没有化解她身上隐藏着的戾气。
“怎么啦?”栾萌萌用手推了推她,笑道:“是不是你们家老刘那儿又不行了?”
“哼!”麦迪冷笑一声。“他现在哪里是不行?他是太行了,行得都在外面打野食了。”她一路用的都是陈述句,面色平静,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儿。
见栾萌萌瞪着杏眼看着自己,麦迪淡定的一笑:“人之初,性本善,老刘不容易,一把年纪了,还能撑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在床上死弄,我有什么理由不成全他呢?死去活来这种事儿,他现在是做一次少一次,就让他爽个痛快吧。”
麦迪当这是闲事儿。她要对栾萌萌说的正事是,下周在香格里拉饭店有个大学同学会,发起人是朱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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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的晚餐因为栾萌萌的缺席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周博士没吃两口就放下筷子钻进了书房。
周母立刻表现出婆婆的本质:“哼!这地球离了谁还不是照转!海平,她不来拉倒,咱们吃咱们的!”
周海平是个孝子,他不忍心*独自一个人对着一桌子辛辛苦苦做出的菜唉声叹气,勉强吃完一碗饭,带着郁闷的心情低着头走进书房。
他原以为今天在饭桌上能见到栾萌萌,还特意买了两张电影票。。。
周海平长得很像他的父亲,尤其是额头,很宽,由于头发生得高,印堂发亮,相术上说,这是大富大贵的面相。
周博士坐在摇椅上,看着周海平,痛心疾首的说道:“唉!我这么多年辛苦的经营还是功亏一篑!”
“爸,不会的,当年你还不是让曼丽阿姨出面找栾老爷子,他才同意了我和萌萌的婚事的。”周海平颇为自信的说道。
周博士一听周海平这话,一改平日温和的态度,从摇椅上跳起来,对着他劈头盖脸的就咆哮起来。“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以为你去找你曼丽阿姨出面,栾老爷子就不会让栾萌萌和你离婚了?”他眼睛里迸射出的犀利的刀光,像出膛的子弹,不容周海平躲闪,直接就穿过了他的胸膛。
周海平从没见他的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吓得他的腿肚子有点转筋。“爸。。。我。。。我。。。。。”
周博士看着周海平连声冷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亏你还是个拿手术刀的,栾老爷子当年会同意,你真以为他是受了胁迫?那是因为他知道栾萌萌喜欢你,不过是顺水推舟,还我们周家一个人情而已。”
周海平一听,脑袋立刻就大了,大成了最大个的西瓜。“爸,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是萌萌坚持离婚,我不就没希望进董事会了?”
周博士恶狠狠的挖了周海平一眼,“你现在才知道?早干什么去了?”他躺回摇椅,一边摇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他儿子,像背诵一篇课文,不紧不慢的。“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像栾萌萌这样的女人你上哪儿找?家世好,人又漂亮,又聪明,你以为你拿把破手术刀就比她有本事了?屁!栾老爷子把真本事传给她,却不让她进医院主事儿,是不想她过早的受累,顺便看看你将来是不是真的能帮他。哼!你可到好,为了一个甩了你的女人,挥霍掉了你的前程!”
周海平的脑袋跟裂开似的生疼,他急忙摆手叫道:“爸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他何尝愿意事情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