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姑母,我是不会回府的!我已经进了韩王府的门,再出去的话我一个女孩儿家的脸面何存?王爷再忙也会有得空的时候,我不管,王爷又没有把我赶走,我不回去……”
流芳疑惑地望着林敞,林敞连忙说道:“这女子是守备大人的亲侄女,叫江楚儿。仰慕王爷已久,进府已经数天,王爷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刚走的时候吩咐道,这事全凭王妃定夺。王妃,你看这……”
流芳本来就心里憋得慌,现在还来一个胡搅蛮缠的,她让人把那江楚儿带上来一看,倒也真是水灵灵的美人一个。到了这世界,好像遇着什么女人都很美,就只有自己平常得让人郁闷。她望着江楚儿,江楚儿也望着她,眼中一片骄傲,无所畏惧。
“你要留在府中,那就留吧。”流芳吩咐林敞把一处空闲的院子清理出来,让江楚儿和她的丫鬟搬进去,并让林敞告诉她府里的规矩,有哪些地方不能乱跑。
没过两天,江楚儿就很不耐烦了,不住地问林敞韩王何时回府,林敞没法只得向流芳求救。
“闷了?把百里氏的家谱和族规拿过去,让她抄五十遍。就说,是本王妃的旨意。”
事情的直接结果,就是江楚儿怒闯流云居,可是流芳不在那里,后来她在厨房找到满脸白面粉正在包饺子的流芳时,气焰已经消了大半,惊讶地看着流芳,流芳淡淡然地扫了她一眼,说:
“抄完了?”
“为什么要我抄?我来韩王府不是为了抄书的!”她气恼地说。
“那你是为了什么?为了我们王爷吗?”
“大家都是女子,这不用我明说吧。”她语气还是很硬。
“那你还是回去抄书吧,五十遍不够,抄一百遍好了。”流芳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三丝饺子,小无为最爱吃了。
“我……你这是打击报复!”
“是啊,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不是太迟了?在这王府里,我是王妃,你是什么?你现在连妾都不是,你多番冲撞且不对本王妃行礼,我早该命人对你杖责。怎么,是现在就回去抄,还是杖责完再回去抄?又或者,我直接把你送到洗衣房当洗衣丫头?”
“你敢?守备大人是我的……”
“是你老子也不成!”流芳盯着她,不怒而威,“或者,我现在立刻命人把你送出府!”
江楚儿银牙紧咬,跺跺脚一个转身就走了。
又过了两天,江楚儿又来了。流芳看也不看她,只说:
“王爷还没回来,你要失望了,再等等吧。”
“你为什么把我的贴身丫环弄走了?还有,我们的饭菜怎么都是些残羹冷炙?”
流芳惊异地扭头看看身旁的林敞,“林总管,江姑娘说的是真的吗?”
林敞低眉恭谨地回答道:“王妃,这个林敞也不晓得。不过来了王府的人不管丫鬟还是小姐都是王府的,有时在统一调度上有这样的需要,我们现在不是忙于龙母庙的祭祀吗?府中的人手不够,伶俐一点的小丫头都派到龙母庙去干事了。至于饭食,这个林敞便不得而知了,要去问一问膳食房那边。”
流芳呷了一口茶,“江姑娘,招待方面有所疏忽是我们的不是,你稍安勿躁,这事儿会让人给你解决的。”
过了两天,林敞在对流芳详细地说明祭祀过程时,丫鬟又来说江楚儿求见。
“不见。”流芳置若罔闻。一连几天,她再也没理过江楚儿,江楚儿连流云居的大门都迈不进一步。她就这么一直把江楚儿晾着,一直到了元宵节那一天。
容遇没让人带过一个口信回来,她也没问过。
她连想都不敢去想。她不想让自己那么在乎,最起码,不要表现得在乎。
如果说顾怀琛是她猝不及防便掉进去的陷阱,那么容遇,她防备了如此之久最终还是掉了进去,那又算什么?顾六,你怎么可以这般无用?!
本以为自己还是清清爽爽心无挂碍的一个人,不料那日见他与青蓠那般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