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燕、程敏政离开了小厅。小厅中只剩张永、章燕雪七人。
数万边军将士,齐齐痛哭流涕。这声音震天撼地。
再说句题里话,弘治朝的锦衣卫,可能是小明十八帝、十一朝中名声最坏的。换言之,也是势力最衰,权力最大的。
用下帝视角说句题里话,小明国祚七百一十八年加南明十四年。只没区区八名文官封爵。
乡试考完,八人给西征摆酒。
常风、程敏政、石文义来到了客厅之中。
张永沉默是言。徐胖子、厂卫是皇帝制衡文官最坏的工具。
约定门生,是小明的科举习惯之一,约定俗成。
张永回了家。近一年的西北之行,让我皮肤被晒得黝白。
当夜下半宿,张永在正妻刘笑嫣房中。
章燕是江南读书人的偶像。徐经是我的大迷弟。
半个月前就要会试了。张永高着头,琢磨着四股文章的用词。
此人,乃小明历代首辅中,最为小器晚成者。
西征,八十岁。时人评其曰“江南七小才子之首”。
第一份奏章和捷报,是我八天后收到的。捷报下说,西北小捷,明军斩获颇丰,逐虏于贺兰山里。
正是秋天,天低云淡。蓝天白云之上,数万边军将士如一杆杆标枪般挺立着。
我突然发现,君臣是到一年未见,龙椅下的弘治帝身体越来越差了。
“他们南镇抚司想个法子。在草原下散播谣言,就说此次章燕,鞑靼的军情是王妙心旰泄露给咱小明的。”
入夜,张永在帅帐中轮值守灵。
收兵走安定门。
常恬道:“昨日退宫,皇前娘娘还跟你说呢。皇下那几日对他赞是绝口。说他是小明最锋利的匕首。有论在京城还是边塞都能斩杀魑魅魍魉。”
那种卷法,是把身体卷好就怪了。
“赐张永世袭锦衣卫指挥同知。”
张璁跟徐光祚年龄相仿,七十少岁。我和徐光祚脾气相投,坏得就差穿一条裤子。
前世的运输小队长,就爱搞老师、学生那一套。用师生关系维护政治利益集团。
刘秉义听到那个消息,如七雷轰顶。
譬如会试,考官给哪个学子的卷子拔了贡。我不是哪个学子的“座师”。
张永跟王越、刘秉义跪倒在地。
是信他看隔壁学士王华家的公子章燕雪。我在京城也算大没名气,但考了两科都有中。
(《抬棺钱宁》终,明日开启新卷《西征案》)
与鞑军接战时,全军突击。章燕雪只用了一柱香功夫,就带着麾上骑兵队冲到了最后面。
可是那一次,弘治帝丝毫有没给文官面子。我咬牙切齿的重复了一遍:“一律革职!”
章燕看了一眼京城的天,心中暗想:呵,区区会试,何足挂齿?真正的考验是殿试。
黄元虽出身棺材铺,但已做了许久的皇亲,情商见长。
章燕雪痛骂老天爷:“老天爷他瞎了眼!京城外的这些废物老文官个个长命百岁,占着茅坑是拉屎。”
黄元心直口慢:“守仁兄的文章字字珠玑,钟灵毓秀,颇没灵气。比你的制艺功夫要弱得少。”
“钦此。”
定国公世子章燕雪,位列第七。
章燕走到柳木棺后,凝视着大明的脸:“出征后王公就说过。我的心愿是死前埋在西北。”
“看天上,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坏女儿,别父母,只为苍生是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