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靴子上无半点湿迹。
真是顶尖高手!
果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她悲哀地叹了口气,自己没有半点武功,落到这里就成了受人欺负的料,被丢来丢去,偏偏又还不了手……。
“江州那边如何?”
“柳烟烟。”
答案简洁精练,直奔主题,若不是杨念晴二人早已知道柳烟烟是谁,只怕听到这句话就是一头雾水了。她不由好笑,何璧口里果然是问不清楚事情的,难怪要大老远拖着个死人直接找菊花先生看。
李游显然已经习惯了:“还有?”
“信。”
“你看过?”
“没有。”
“麻烦你不能多说几个字么?”李游终于也苦笑了,“譬如,你如何知道那封信的,张明楚家中有哪些人……”
何璧瞪了瞪他,干脆不说话了。
南宫雪微笑:“在下与何兄赶到江州,见过张夫人母子,据张夫人说,张大侠曾迷上过金陵抱月楼一名叫柳烟烟的女子,那柳姑娘脾气实在不太好,又会些功夫,听说有一次还曾将下人打得吐血,还掉了一颗牙。”
李游好笑:“看来她果然习过武,后来如何?”
“张夫人因见她无教养,又身份卑贱,便不同意张大侠纳她做妾,”说到这个借口,南宫雪也有些好笑,“柳姑娘因此便与张大侠闹开,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扬言张大侠若再去找她,休怪她不客气。”
“果真如此,”李游点头,“那封信你们可见过?”
南宫雪摇头:“据张夫人所言,她也只是无意从张大侠的一个贴身下人口中听说的。”
闻言,李游不由也面露有趣之色:“无意?这张大侠倒果真有福气得很,走到哪里,发生什么事,张夫人都是关心得紧。”
“非但关心,”何璧冷冷道,“只怕这封信也是她捏造的,女人嫉妒起来难说得很,或许她想假我们之手找柳烟烟出气。”
南宫雪也好笑:“张夫人嫉妒倒果真出了名的。”
“你们有没搞错,只怪那个张明楚太花心,娶了老婆还出去乱来,活该!”
沉默半日。
李游终于叹了口气,转过脸,仔细地瞧着她:“在下实在不懂,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女人的三从四德?”
“三从四德?”杨念晴撇撇嘴,冷笑,“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人的三从四得?”。
三个男人互相看了看。
李游侧过身,面对着她:“在下倒想听听,何为男人的‘三从四得’?”
比起现代男人,你们这帮古代男人实在是太幸福了!
杨念晴装模作样咳嗽两声,转过身:“三从嘛……就是,老婆说话要听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出门要跟从。”
三人又愣住。
“有道理,”何璧忽然开口,看了他一眼,“那四得又是什么?”
“老婆唠叨要听得,老婆的气要受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一口气说完,杨念晴“嘿嘿”两声,“我说,你们听懂了没?”
半日。
李游看看南宫雪,苦笑:“如此,还不如做女人好了。”
南宫雪也忍住笑,点头:“不错。”
何璧却伸手拍了拍李游的肩膀:“别人无妨,你倒果真该用心学一学。”
“你难道不觉得,我实在已比你好了许多么?”李游似乎很无奈,“总算还有几件我受得了,你却必定一件也不行。”
何璧果然瞪了瞪眼,不再说话。
南宫雪看着她,温和俊美的脸上也泛起了少有的顽皮笑意:“这男人的‘三从四得’倒的确新鲜得很,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