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里头的疫苗也不多吧。”
维克不得不提醒一下麻生语,火莲花只有一朵,不可能批量制作出几万人都可以用上的疫苗:“疫苗是希望,但同样也是绝望。”
麻生语放下茶杯,她挥了挥手让兽人走过来,然后忽然地一刀子割破兽人的手臂:“只要注视疫苗的人就不会再被感染,因为他们体内有火莲花的成分。”
看着地上那一滩血,维克神色动容了一下:如果真是那样,眼前的兽人简直是再好不过的移动疫苗。
兽人捂着手掌站在麻生语的旁边,在维克那种探究又好奇的诡异目光下,兽人的后背冒出了冷汗。
见到维克的神色不对劲,麻生语紧接着又说道:“当然,你别指望着用血去充当疫苗,这样顶多只能缓解噬魂草的侵袭,无法起到治愈的效果。”
“那你是什么意思?。”维克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淡淡地从兽人身边移开,不再去关注兽人。
“虽然不能治愈,忽悠一下人还是可以的。至于一万人的疫苗,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麻生语问:“狮鹫还有多少炼金术师?”。
“七十来个,都在热气球工坊。”维克如实回答。
“你让炼金术师们全部都来培育火莲花的疫苗吧,火莲花会自我增殖,这个事情没有什么麻烦的。”麻生语顿了顿又说道:“另外,我打算在南方买一块地去当工坊,我大概不久就要离开了。”
“南方吗?”维克对麻生语的话丝毫不意外,麻生语并不是喜欢寄人篱下的人,她会有自立门户的想法也是理所当然的。
“南方的话,你可以考虑在你家的领地上买一块土地,便宜不说,而且还好沟通。”维克很清楚南方的局势,亨利斯家族的领地是麻生语最好的选择。
“我正有此意。”
第77章 奇怪的贵族
就在麻生语和维克心照不宣地谈话时,零一跟着马尔特去了一个小树屋,那是一间只能放下一张床和柜子的小书屋,周围连一个窗子都没有,一颗照明水晶是这个屋子的唯一光源。
零一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旁边的衣柜和铺满野兽皮的床,他轻轻地眯起眼,怀念地抚摸着兽皮。
对于野兽的皮,他并不陌生,因为父亲是佣兵的因故,他才7岁就已经学会了猎人们生活的本领,这其中就包括剥皮这一项。
望着柔软的兽皮,零一再也忍不住地掉下了眼泪,他仿佛感觉到父亲那温暖的手轻轻地握着自己的手,仿佛感觉到锋利的刀刃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发热,又仿佛地感觉到父亲曾经笑容满面的样子。
在闲暇的午后,那个高大而爱笑的父亲总是一次次的教导着零一。
在一开始的时候,零一还会因为死去的野兽而恐惧得发抖,但一次次的练习之下,他渐渐地习惯了血腥,习惯了野兽们的哀嚎。
小屋里安静极了,马尔特茫然的望着忽然湿了眼眶的零一,他回头看了看安全区里乱哄哄的景色,随后留下了一张字条,轻轻地把门带上。
明亮的灯光下,零一胡乱地摸了摸眼泪,他拿起字条看了起来。
马尔特并没有在上面交代太多的事情,他只是说,这个小屋以后是零一的住所,还有每天七点的时候要到麻生语的小屋里去集合,下午三点过后自由活动,衣柜里有新的衣服和针线,如果衣服坏了零一得自己缝缝补补。
此外,让零一不解的是,马尔特并没有提及他这个骑士需要做点什么,只是让他平时没事多呆一边,听候差遣。
这真是一个古怪的规则!
零一收下了纸条,他站在衣柜边上的镜子前面整理了自己的仪表,望着镜子里袖口参差不齐的样子,零一打开了衣柜最低层的一个抽屉,之后,十几根银质的针映入他的眼帘,那些针每一只都细得犹如发丝一般,这和普通人所携带的,筷子似的针不太一样。
零一拿出了一只银针,耀眼的白光从小小的针里反射了出来,从他棕色的眼睛滑了过去,他不适的眯起眼,从里面找出了发丝似的细线。
之后穿针引线的一系列动作他做的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如此贵重的针掉落在地上。
细细的缝了衣袖,,零一抬起眼再次看向简陋的衣柜上镶着的镜子,镜子里那个神采奕奕的骑士男孩让零一心里生出了一丝心满意足。
他要以最好的状态把母亲从破帐篷里接到树屋来,他不想像死去的父亲那样,每一次的归来都满身是伤,成天让母亲担忧着。
带上那个贵重的匕首,零一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