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开心得他们!
——开心的他们!
一下子,一溜烟似的,张一女、梁小悲、何大愤、陈笑,全冲掠回蝈蝈村去,看比赛谁快似的。
张三爸脸上这才出现笑容。
欣慰的笑。
蔡老择比较稳重,也比较持重。
他慎重地道:“这下可大快人心了。”
张三爸点点头,道:“个人生死存亡事小,若没有原则,失去立场,则苟活不如痛快死。”
蔡老择微喟道:“你仍是你。”
张三爸负手微笑,他已听到那姓富的军官杀猪般地大叫起来,和其他人的惊呼怒叱声。
“我还是我,没变。”
蔡老择谨慎地道:“不过,这样败露行藏,是确易遭噩运的。”
张三爸抚髯道:“老实说,我一辈子都没行过好运,也算是活到现在了,我走衰运已走成了习惯,好运我反而不惯,所以就算是衰运,我也一样得做事、奋斗、活下去。”
他耳边已听到五名采花贼的痛吼声。
“我们谁都是这样。失败只使人灰心,但并不使人丧命。咱们宁可冒险遇危地奋战,不要行尸走肉地幸存。每个人生下来都有他自觉或不自觉的任命,没有任命的人等于没有真正生命的人,义所当为的事,还是在所必为的。如果这样反而遭致恶运,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忽听黑浑浑的村落里回响起一个浩荡的语音:
“张三爸,你终于露面了么!?”
白发三千的丈夫
凡有必要的战斗,我绝不回避
余勇
一声惊呼。
张一女的声音。
张三爸立时循声掠去。
那是一家药局。
药店门前院子,有一地干枯的药材。
两个人,在月下,一左一右,扣制着张一女。
一个青脸。
一个蓝脸。
两人均宽袍大袖,但蓝脸的那个,衣衽间显见破损污垢多处。
张三爸一瞥,倒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