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她:“好孩子,你是个懂事的,绝不会说出格的话,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凌意可提起裙子,轻轻地跪了下去:“孩儿求祖母和母亲允许云妹妹以后不用早晚过来服侍。”
老夫人脸色立即一沉:“这哪成?还能坏了上下尊卑?而且你好好一个正房少奶奶,怎能与通房丫头姐妹相称?”
说完觉得口气重了,连忙示意于夫人拉她起来,亲切地问:“是不是奉直逼得你这样?还是那云氏仗着奉直宠她,一昧撒娇撒痴,想坏了家规?以后对她们别再姐妹相称了,她们又不是正式的妾,不过奴才而已,哪值得你如此高抬!”
凌意可慌忙改口:“祖母误会,云姑娘和仙姑娘很守规矩,很早就过来服侍,并无不妥之处,是我觉得云姑娘大病初愈,身子没有完全恢复,就不要太拘礼了,媳妇又不缺人服侍,还是让云姑娘先养好身子再说吧!”
老夫人和夫人心里赞叹。这个媳妇就是称心。虽然出身权贵。却处处守规无论她有什么目地。其码表面上地功夫做地很到位。对于豪门大宅来说。这点尤为重要。
“你也太高抬那两个通房了。她们不过是你和奉直地奴才而已。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不过规矩不可坏了。我们于家地姬妾通房。除了孕期和生病之外。谁不早起服侍主母?你初来乍到。一定要树起威信。别一昧贤良!”
凌意可连忙点头:“祖母教训地是。是媳妇年轻不懂事。不过是心疼云姑娘体弱。没地让公子为她担心。不能安心当差。”
说完眼巴巴地看着于夫人。于夫人明白她地意思。这个媳妇可是个有城府地人。这么做不一定只想落个贤名。说不定另有打算。
沉吟了一会儿对老夫人说:“意可说地也有道理。云氏虽然只是个通房。但也说不定会有奉直地孩子。当娘地身子弱了。孩子哪能强壮?还是养好身子重要。既然意可都巴巴地来求了。总不能让她一片好心落空吧?”
老夫人点点头:“你们说地也有道理。我就怕时间长了坏了府里地规矩。各房都看样子。没地乱了体统。这府里家大人多。得有个两全地法子才行。”
于夫人一笑:“媳妇倒有个好法子,既全了意可的好心,又不坏了规矩!”
凌意可欣喜地抬起头,老夫人也笑着说:“快说吧,别吊我们的胃口了!”
“意可不是说云氏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吗?这样吧,让她从明天起歇息一个月不用早起服侍主母,等身子恢复了就按规矩来吧。”
老夫人点点:“这样最好,既照顾了云氏的身子,又全了意可的善心,也坏了规矩!以后奉直房里地人会越来越多,你不可一昧贤良,一定要按规矩管束,她们再多,也只是你的奴才而已!”
凌意可谢过,却又期期艾艾不说话,似乎很难出口,于夫人心细如发,连忙问:“意可是否还有话说?尽管说吧,我就你一个媳妇,老太太也疼你,我们都会为你作主,有什么尽管说吧。”
凌意可这才羞红了脸说:“儿媳想另挪个屋子住!”
于夫人诧异地问:“这是哪里的话?你刚过门没多久,怎要和奉直分开住?”
老夫人也沉下脸说:“可是奉直不懂事给你脸色看了?还是那两个通房生事?”
凌意可慌忙跪下:“都不是,他们都好着!”
说完又羞得低下头去:“是我心疼公子的身子。昨夜我念着云姑娘身子弱,让他去陪云姑娘,到了半夜时分又怕坏了规矩,只得支使人把公子从偏院叫回来。”
“是奉直冲你发脾气了?这哪能怪你?别说通房了,就是妾室也没资格整夜服侍,你不过守着规矩办事而已!”
“公子没有怪意可,是意可心有不忍。公子每天早起点卯,如果经常这样大半夜地折腾,身子怎么受得了?现在天热还好些,如若遇上大冷是要冻出病来吗?”
于夫人心疼地拉起她的手:“我地儿,奉直几生修得福气娶了你!处处为他着想,就连那几个通房也高抬她们几分。难得你这么贤良!放心吧,我和老太太自会为你做主!”
“是,媳妇求祖母和母亲同意媳妇挪地方。有一间厢房还空着,把公子的书房搬过去,东屋腾出来收拾一下媳妇挪过去,以后公子想招哪个服侍,到时辰让她们离开就行了,不用他再大半夜的来回跑!”
老夫人点点头:“好吧,处处都妥当,东屋和你们现住的西屋都是正房,只隔一堵墙,一样的轩敞,也是里外两间,住进去不会失了你的身份,也不用奉直夜半奔波,就让她们到时辰离去吧。”
于夫人也摇摇头:“这孩子,一心只为着奉直,却没想你刚过门不久,突然分开住,让别人怎么想?没地你爹娘还以为我于家亏待你!”
“这样不妥,公子已经住惯了西屋,突然挪了地方我怕他不习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