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地命令,段嬷嬷怎好违背?你就体谅一下她的难处吧,别再为难她了。我们说几句话就行了,你已经知道我一切都好着,快点走吧,小心被人发觉!”
奉直不知道,若水听到他地声音,只穿着单薄的内衫就跑出来,虹儿追出来拿着外衣胡乱披在她身上,两人刚从热被窝里出来,这会冻得全身。
在一旁陪着的:儿怕她染了风寒,又见两人说的难受,怕若水哭坏了,连忙劝道:“公子放心吧,小姐真的很好,我自是不用说,枝儿姐姐和嬷嬷每日都尽心服侍,特别是嬷嬷茶饭手艺又好,府里每日派哑伯送的东西应有尽有,我们什么也不缺,你快请回吧,没有夫人的命令,嬷嬷是不会开门的!”
奉直还是不肯依,一个劲:劝虹儿去找嬷嬷开门,虹儿无奈,只得说:“公子不知,小姐听到你的声音,没穿外衣就出来了,这会冻得受不了,再下去染了风寒怎么好?公子还是请回吧,以后再找机会!”
若水忍住哭:“奉直,快回吧,夜里风大,仔细你的身子,我真的很好,你放心吧,以后再找机会吧!”
奉直虽然心有不甘,可看看实在不去,又怕她被冻坏了,只得离开。
“若水,我走了,你一定要重身子,别亏待了自已,缺什么就告诉段嬷嬷,我找机会再来看你!”
说完又叮咛虹儿几句,只得一步三回地走了。
若水里面已经泣不成声,被虹儿扶着进去了,赶紧烧热水给她擦脸擦手,不敢使唤段嬷嬷,就叫起枝儿去煮姜汤。
若水刚刚用热水暖了手脸,裹着被子躺下,段嬷嬷就沉着脸进来了。
若水怕她,连忙要坐起,段嬷嬷拦住了她,淡淡地说:“姑娘还是躺着吧,仔细染了风寒,被姨娘怪罪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照顾不周!”
若水讪讪地说:“若水听得公子声音,一时情急没想太多,就出去了,给嬷嬷添麻烦了!”
段嬷嬷仍是淡淡地说:“服侍姑娘本就是夫人的命令,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只请姑娘以后多顾着点自个的身子。”
想想不敢太得罪她,就放缓声音说:“不是老奴斗胆不给公子开门,实在是夫人严令,老奴不得不听。姑娘不知,这两天老有人探头探脑地望这边看,被我发觉后就不见了,这府里盯着你和公子的人多的是,可千万要小心!”
正说着,枝儿端着姜汤进来了,段嬷嬷忙:“姑娘别多想了,仔细伤了身子,快把姜汤喝了吧!”
虹儿扶若水起身,看着她一口一口喝下,段嬷嬷这才叮嘱几句和枝回去睡了。
若水和虹儿面面相觑,又很快相视一笑,奉直并没忘了她,虽然两人没有见着面,却一样感受得到他的深情和关心,就是他身边有再多的女人又怕什么?
奉直垂头丧气提着灯笼往回走,情急意切地赶去,以为好歹能见上一面,却只隔着厚厚的门说了几句话,好在听到了她的声音,也知道她一切都好。
走到路口,碌儿闪了出来,看看没人,附耳低声说:“公子,见到云姑娘没有?幸亏你命藏在暗处,你刚走,我就听到有脚步声,黑暗中看不清,我刚喝了一声,他就闪不见影了,可见真有人盯着,以后要小心才是!”
奉直气得骂道:“都是这府里的人,却一个盯着一个的错处不放,昨个的事要不是夫人处理妥当,还不知要闹得多大!我一直要好好查查,看看是谁不肯让府里安宁,我就不信侯府倒了,他们能有好日子过?”
两人愤愤地回去,严妈和仙儿正等着,见他面色不好,以为第一天当差不顺心,也没敢多说,问问吃过晚饭了,就吩咐早点服侍睡下。仙儿见他面色不善,也敢造次,和碌儿相帮着服侍他洗漱躺,就乖乖地回自个的屋子了。
第二卷 庭院深 七十三、相见
第二天奉直依然如此,老夫人和夫人、侯爷见他好学上进,又通情世故,每天不是留在衙里看文卷,就是和同僚交往,忙到很晚才回来,都心里高兴,叮咛碌儿一定要用心服侍,又担心晚上在外面买得吃食不好,每到晚饭时辰就派人送了食盒过去。
奉直刚好不愿回家,就留得更晚了,要不就找机会约相纪相仿的同僚们去吃酒席,每天都很晚才回家,回家后沉着脸倒头就睡,仙儿每日苦苦寻思,可若水已经离开十几天了,就是等不到和奉直亲近的的机会,急得什么似的,她知道府里已经给凌府正式下聘了,正在议定吉期。
这晚奉直又请同僚和几位上司去喝酒,他的爽?方和好学上进渐渐赢得了大家的认可,越来越混得如鱼得水,酒桌上大家相谈甚欢,直到很晚才散了,奉直酒意朦胧地回了府,却不肯回云水居,嚷着要去看若水,碌儿生怕被人听到,吓得忙捂住他的嘴。
“公子,可不敢嚷了,被人听到奴才又打不说,老夫人和夫人更觉得云姑娘是祸水,你就不怕她吃亏!”
奉直这才略略清醒,懊恼地说:“我不嚷了就是。可是没有云若水,我还回那个云水居做什么?碌儿,我知道你主意多,想办法让我见若水一面,只一面就好,我以后定不再为难你!”
碌儿怕他喝了闹起来,只得说:“公子还是先回屋,这里不时有人经过,让我怎么想得出来?等回屋躺下我一定想出个办法!在这里可不行,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
奉直想想,还是不答应,非见到若水不可,碌儿无奈,只得说让他去求青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