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谢谢。”他说,惊觉以前琳给他治疗的时候,好象从未向她道过谢,道过吗?好象真的没有过,唉!
卡卡西轻叹一声,很小很小声的说一句。
“谢谢。”
“你说什么?”那个护士问,卡卡西一愣,笑笑。
“我没说话啊,没说话。”他摇着头,那护士也笑了。
“你胸口的伤也要来治疗几次,伤到肺叶了。”她补充到。
“啊。”卡卡西点下头,看着护士的双手系好绷带,一种暖意远远的洋溢起来,好象那双在白色的绷带中翻飞的小手,还没有远去,从没有远去。
离开了医院,卡卡西走回老宅,到了旗木界林时,他停在了界林边缘。
偌大的一片界林,看不到另一边的界林,居然落光了叶子。一片也不剩的,全落在了地上。
卡卡西踏进去,软软的。大多是绿色的叶子,有的还很鲜嫩的,没有长大,有的确实已经该落了。
卡卡西走着,看着脚下的叶子,心里很清楚这是怎么了。
“一木爷爷―――你―――”
他走进安静的老宅,园子里吹进了不少叶子,在草地上来回翻动着,卡卡西走进门厅,炉火还燃着,摇椅空空的呆着。
“一木爷爷!”卡卡西叫了一声,“我回来了!”
有一点点回声,但是没有老人的回答,卡卡西关上门,上了楼去。
肩上缠了绷带,觉得行动起来有些不灵活,卡卡西不紧不慢的擦洗干净身上脸上的血迹,换了衣服。他站在楼梯上,上下都空空的。
“一木爷爷,你在哪啊?”卡卡西边下楼边大声的问着,进餐厅,厨房看看,没有。到处都看了,都没有,卡卡西叹着气想回楼上去,瞥见楼梯下面一扇窄窄的小门,门上插着钥匙。他走到那门口,看着钥匙,伸手扭动。
门开了。
通道不那么窄,每隔十几米点着一盏灯,卡卡西走着,看着前面未知的方向,一点儿恐惧感也没有。
又是一道门,上面没有钥匙,虚掩着,门缝里有奇异的光泄出来。
卡卡西推开那扇门,一瞬间,光芒刺痛双眼。
是祠堂,不是卡卡西熟悉的那个华丽喊有些阴森的祠堂,这里不能用一个华丽来形容。
墙壁也许是什么特殊的材质吧,因为它在这屋里的灯光下,发出十分亮丽的光彩,神秘的闪耀。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副刺绣的巨大族谱。另几面墙上是那些支族分家的谱系。古铜灯托上,点着刚换上的白蜡。
一木倚坐在正对着族谱的一张大大的躺椅上。
“一木爷爷,原来你在这里啊!”
卡卡西说着走过去,来到一木身边看着老人,老人闭着眼睛,手里握着烟斗。
“睡着了?一木爷爷―――”
卡卡西轻轻的摇摇老人,小声唤着,老人身体一动,手中的烟斗掉在了地上。
卡卡西看着那烟斗摇晃着倒下了,里面的烟灰洒出来。他站在那儿,盯着那只烟斗,盯着盯着,笑了。
“这样啊,”他说道,“不是――不是睡着了啊。”
卡卡西捡起那烟斗,放回老人手里,自己坐在那躺椅的扶手上,看着安静的老人和这祠堂。
“一木爷爷,没想到老宅子里还有这种好地方,这里才是旗木家真正的祠堂吧,真是圣境啊。”
“一木爷爷,你还记得那年,我十二岁那年,你摁着我的脑袋,问我能不能复兴旗木家族吗?”
“你知道结果―――”
“总是有太多事,太多理由,我也总是太容易放弃。”
卡卡西看着墙上的支族家谱,惊讶的发现了一木子介原的名字,旁边的小字标着——暗部示建者之一,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