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琳打个呵欠,抓抓头。“她在鹰笼里。”
“她不在。”
茱莉叙述发生的事和搜索的情形。“你一定要告诉我,爵爷到哪儿去了。”
嘉琳又打个呵欠。“不行。”
雅妮的失踪和心中的沮丧令茱莉大为光火。“你听我说,我不管他是在跟哪个新的情人幽会,他必须回家来。”
嘉琳倒退一步。“去找伊恩来,我派他去找公爵。”
茱莉告诉自己,她才不管公爵到哪儿去了,可是她很气愤他去哪儿还须保密。
太阳依旧明灿时,伊恩已离开不知去向。波克花了整天的时间在乡村附近搜索,停下来询问每户农家有没有看到雅妮。茱莉希望雅妮是躲入一辆离开的篷车里。可是每户农家的回答都一样:没人看到雅妮。波克甚至去找过补锅小贩,可是他的目的地就和罗斯公爵一样是个谜。
城堡安静得像座坟墓。茱莉独自在图书室里,注视着渐渐黑暗的壁炉。早在午夜来临前,火已烧成白灰,可是她不想起身再点亮它。房间里的冷意对她麻木的感觉已无影响。
她的头歪向后。桌上碗形的灯在天花板上投射出摇曳的光圈。钟敲了三下。她必须承认自己失败了,在心系着公爵和孟家族谱时,她犯了一个最严重的错误:让她监管下的六岁孩子失去综影。
如果雅妮是莉安的孩子呢?这女孩此刻在哪里?
极度的绝望渗入茱莉的骨髓。走廊就在她眼前,嘉琳锁上了她自己和公爵的房间。但她此刻已无心一探究竟。
靴子声在走廊上响起。
“茱莉。”
听到公爵的声音,她由椅中跳起来。
他气冲冲地走入房间里,灯光照着他严厉的表情。他高贵的鼻子气愤地翕动,翕角和眼角尽是担心的皱纹。他的一根辫子散开。
“雅妮到哪儿去了?”他咆哮道。
她的心跳入喉中。她疲惫地说:“我不知道,我希望——”
“老天!女人!”他猛地脱掉羊皮大衣,摔在一张椅中。“你不知道吗?”他大步走向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手紧握成拳。“我对小孩很行?”他学着她的维吉尼亚腔。
“你不会后悔你的决定,爵爷。”他如雷的大吼说。“难怪那个叫马伯瑞的家伙要将你赶出殖民地,你对他的孩子做了什么?让他们落入印地安人的手中吗?”
痛苦的愤恨充满她,她上前一步。“你怎敢责怪我?她跑走是因为你打她。”
“胡说!我几乎没碰她。”
“噢,那么你承认你吓唬她了?”
“听我说,柏小姐——”
“不!”她走到他面前,瞪着他愤怒的脸,说:“你听我说。”她用一根食指戳着他的肩。“是你把你女儿赶走的。”她又戳他。“是你大发雷霆。”他倒退一步,地逼近。“你就是无法坐下来和她讲理,是吗?”
他瞪视着她,颈上的肌肉紧绷,唇角变白,他的蓝眸闪着怒火。
“回答我!”她要求道。
“如果你再戳我一次,我就——”
“你就怎么样?也要打我吗?还是弄断我的手指?你就只会用暴力抚养孩子以及和教师交谈吗?”她发泄似地说完,收回手,按着自己悸动的前额。
“你不是孩子。”
这荒谬的结论重新点燃她的怒火,她双手抓着自己的喉咙。“我应该为我的年龄比孩子大而庆幸吗?这使你不敢打我吗,伟大的公爵?”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嘴抿成薄薄的一线。“你应该管住你恶毒的舌头,记住你的职位和我女儿的危险情况。”
如果他将她解雇她、永远都找不到孟家族谱。但此刻茱莉已不在乎。“我的职位?”她冒火地说。“你以为雅妮一个人在外面时,我会担心一堆钱吗?”她的头感到一阵麻木的刺痛。她的手扒过头发,努力想消除头痛。“老天!”地呻吟道。“她可能受伤,她一个人而且又冷。噢,你为什么找不到她呢?”
她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