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就像个未成年的少年被抓到和自动送上门的女仆在一起。去他的,他不必对他的行为申辩。“她已在我的床上好几十次,才不是调情呢!”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真厉害!”
他恨得直咬牙。柏茱莉是一流的女教师。他应该夸奖她、帮助她,而不是责备她,但他得先信任她。他仍无法接受她来苏格兰的理由,即使艾波克已证实她的说词。
“对不起,”蓝棋说。“我不该轻信若婷的故事,她应该打屁股。”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请别打她,这只会使她丢脸,她不该受这样的责罚。”
他感到不知该怎么做,问:“你建议我怎么做?”
“把这事交给我。正如我以前说的,我对孩子很有办法。”
这自信十足的声明使他笑起来。“你对我也很有办法,可是你还能做得更好。”
“就像我的前一任?”
婴孩在动。虽然她眼中含着怒火,她仍旧哄着婴孩。蓝棋渴望看见她眸中的火燃烧。
婴孩扯着她的头发。
“该死!第二次了。”
蓝棋把外套扔向一边,站起来。“别动,我来弄开。”他轻轻拿开孩子的手。婴孩格格笑着流口水,灰色的眼睛在两个大人间溜来溜去。
“这黏黏的是什么东西?”蓝棋问,拿着辫子不让婴孩碰到。
“蜂蜜。”
他们四目相交。“你需要洗个热水澡,”他说。“用很多香皂和绒毛布,而且有个人帮你在火边擦干。”
她尖刻地说:“你自愿扮演小姐的女仆?”
“我喜欢扮演你的女仆。”
“只因为你生葛丝的气。”
他对轻佻和投怀送抱的女仆已无兴趣。他对甜蜜脸蛋的殖民地女家教却饥渴若狂,且决计要打破她的顽固意志。“你听太多闲话了。”
“如果你想引诱我,爵爷,你的作法必须高明一些。”
最近,她对他暗示的话都大胆地针锋相对,到目前为止也都很成功。“你可以放下小孩,让我表现。”
“这怎么可以。啊,你在微笑。你对他的父母以你的名字当小孩的教名感到像公鸡一样得意。”
“我敢打赌,如果你再不收敛一下你漂亮的舌头,你很快会发现谁是公鸡,谁是母鸡,以及它们如何制造出小鸡。”
她轻盈地退后一步。“乖乖,我们今天都成了马厩哲学家了吗?”
“很好,我宁可吻你也不愿和你谈话。”甚至他说此话时,也知道自己在说谎,他喜欢与柏茱莉为伴。
“多高兴,你竟替我留了一个吻。”她以愉快的声音说。
她是在侮辱他吗?不,茱莉不会,她只是在和他斗嘴。
“我原想给你一个吻的,小姐,可是你提起另一个女人,破坏了我的心情。”
“我以后当然会更加小心。”
如果让他得逞,她就完蛋了。他扯着她的辫子。
“放开我的头发。”
她命令的口气使他吓了一跳。可是和她站在这里,中间夹着嘤嘤而言的婴孩,似乎是很自然的事。
“那就停止你那些无聊的伎俩,我不喜欢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