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并不觉得,卓溪和席栾的这段关系会维持很久。
最终,青年到底还是会回到他们的世界中来,因为时星渊和他,才是同样的人。
他们从高中开始就是朋友,从几年前就开始一起翻墙翘课上网打游戏,一起揍人和挨揍,一起被学校老师视为不良学生。
尽管青年最近变了,但范毅相信那只是因为他目前想要发奋学习,等到最后,他们仍然会回到属于他们的轨道上。
席栾望着他,表情仍是淡淡的,他没有开口说话。
但他其实明白范毅的意思。
这个,无非是在告诉他:你们就不是一路人。
就算现在走得近了,那也不代表以后会一直这样。
青年之所以靠近他,多半也只是因为现在需要他罢了。
这就是范毅想提醒他的。
这的易感期,果然是有点折磨人的东西。
它会让人变得情绪化,同时变得特别敏感,平日里的一件小事都会被放大,所以易感期显然是非常不适合出现在公共场合的。
一般来说这一天都会请假在家,这样是最稳妥的方法,而且家能够给他们安全感,帮助他们度过这一时期。
在度过易感期后,卓溪总算明白了那天席栾的感受。
原来感觉是这样的……
这种整个人被生理和心理主导的感觉还真是称不上愉快,那段期间里不安和压抑是大部分的情绪。
而且你对一个人的讨厌和喜欢,都会被放大。
卓溪本来很想打电话给席栾,但他忍住了。
他不是很想把这样的自己给对方看,最起码也没必要通过电话。
如果可以,他更想在现实里抱抱对方。
如果在电话里听到对方的声音却不能做别的,他会更不舒服。
而他的决定是对的。幸好他忍住了,然后他这次的易感期很快就顺利地度过了。
在感觉到自己的生理水平渐渐平衡之后,他才拿出手机,给男人打了个电话。
“结束了?”
他今天没有去学校,席栾自然是知道原因的。见青年打了电话过来,他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应该是好了。
卓溪听了这句话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污了,席栾这话说的,怎么好像他刚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一样。
他在心里笑了笑,低声回道:“……嗯,会长在做什么?”
席栾:“在图书馆。”
“哦……”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懒懒的,“中午吃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