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溟并不理会,抱着苏千澈上了马车。
两人的身上都湿哒哒的,在马车里留下了一串脚印。
皇甫溟似乎这才意识到怀中人儿浑身湿透,便腾出一只手来,单手抱着她,左手覆在女子小腹上。
一阵微弱的气流传出,苏千澈身上的衣服不过片刻便被烘干。
小心翼翼却又似有些赌气地把人扔到软榻上,皇甫溟转头看向车门外的古邪,表情恢复了一贯的邪魅:“上来,看一看她中的毒,可有解决方法?”
古邪一路跟着皇甫溟从湖边走过来,不过短短一段路,却让他的小心肝砰砰直跳。
他刚才在殿主眼里看到了什么?
温柔?担忧?
这样的情绪,竟然会出现在妖异的殿主眼中?
他该不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吧?
听到皇甫溟的话,古邪似乎已经忘记了思考,直愣愣地上了马车,弯下身便要给床上女子把脉。
“别动!”皇甫溟忽然出声制止,古邪的心脏再次跳了一下,惶恐顿时充斥整个脑海。
殿主这是,生气了?他应该没做错什么吧?
古邪小心翼翼地瞄了目光邪佞的男子一眼,却见他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放在女子纤细的手腕上,然后道:“现在可以了。”
怔愣地转过头,古邪看着女子手上雪白的丝帕,顿觉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殿主这意思,是不想让别的男人碰这个女子?甚至连把脉都不行?
“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本座亲自教你?”皇甫溟斜靠在软塌后侧,嘴角一抹笑,如罂粟粲然盛放。
“属下不敢……”古邪连忙为苏千澈把脉,手指刚触碰到女子手腕时,心里便是一惊。
这么高的体温,从外表看上去,却没有丝毫异常,甚至女子的表情都极为平静,似乎根本就没有感受到身体如火焰燃烧的高温。
古邪心里的轻视散去,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皇甫溟眸光落在苏千澈光洁的额头上。
因为体内温度过高,她白皙的额头渗出了微微细汗,眉心处火红的印记颜色变深,似渗了血,变得诡异而妖娆。
过了片刻,古邪放下手,摇了摇头,叹一口气:“殿主,此毒无药可解。”
这女子分明没有丝毫内力,看上去也不是什么江湖高手,不知是谁竟如此恶毒,给她下了这种强横至极的药,若是不与男人结合,只怕是浑身都会被高温烧尽。
虽然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皇甫溟在听到古邪的话时,却依旧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她对他极为排斥,他不会对她用强,可要给她找另外的男人,又绝无可能。
“此毒名为销魂杀,只有用最原始的方法,才能解决。”
“但是,此毒毒性霸道至极,若只是一个男人,只怕……”说到这里,古邪不知出于何种意图,偷瞄了皇甫溟一眼。
皇甫溟眼角微挑,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你这是,在怀疑本座的能力?”
“殿主,你……你……”古邪震惊了,满脸都写着‘你难道要亲自上?’
“面对这样的美人……”皇甫溟别有意味地看了女子白皙微粉的脸颊一眼,“本座怎会把她拱手让人?”
因为在湖中泡了许久,苏千澈脸上的易容已经彻底脱落,露出原本绝美的容颜。
古邪顺着皇甫溟的目光看过去,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这女子,只是凭容貌的话,倒是不输殿主半分,难怪殿主会动了做解药的念头。
可是,关键不是这个!
“不可以,殿主,这种药本就霸道,她又吸入了许多,一个人必然无法解决,若是殿主的身体受了损伤,属下万死难辞其咎!”古邪义正言辞地说道。